“你不要把我扯上,我不想出手。” 也不知道金髮男是早就預料到了,還是單純反應快。 反正我剛說完這句話他立刻就接茬兒:“我說過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使命,對付天心島是你的任務,我只能起輔助作用。” “這點破事兒你拎的還挺清。” 本來我也沒想讓他出手,畢竟這話只是說給索菲亞聽的:“那就這麼定了吧,你回去跟班尼特把咱們的計劃說一聲,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忙活一宿我也有點累了,趁還有點時間索菲亞惡也抓緊休息休息,把精神養足了明天也好有力氣跟班尼特唱對臺戲不是?就這樣吧,我走了。” 該說的都說過了,撂下這句話之後我扭頭就走。 金髮男是跟我一起離開的。 等走出索菲亞的房間他問我:“回去找你未婚妻,還是準備去申公序那看看?” “不著急回,我準備去看看申公序跟幻姬他們聊啥呢。” 我朝樓梯那邊走去:“你跟我一起去嗎?” “正有此意,不然我問你幹什麼?” “那你直說不就完事兒了麼,非得來個彎彎繞。” 我其實挺想讓金髮男跟這幫人坐在一起好好聊聊的,一來人家有影響局勢走向的能力,二來也能從他說出的話裡揣摩揣摩他的心思。 實際上就算他不說,我可能也要問上一嘴,現在他主動開口反倒省事兒了。 索菲亞給幻姬冥府二人安排的房間就在樓下那層。 當我和金髮男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申公在沙發上癱著,脫了鞋,倆腳丫子往茶几上一搭,雖說沒什麼味兒,但還是給對面的齊纓看的直皺眉頭。 房間裡佟若卿跟柳長生也在,對於申公這死德行,柳長生估計沒覺得有什麼,佟若卿跟申公接觸的時間也比較長,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這死出好像他嗎活不起了。” 我走過去,在申公懸空的小腿上踹了一腳:“起開,好好坐著。” “你他嗎管我活不活的起,老子就愛這麼坐,怎麼著?” 捱了一腳,申公紋絲不動:“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擱這兒指手畫腳的。” “沒啥事兒,就想看看你們在這嘮啥呢。” 我衝佟若卿使了個眼神,又跟柳長生打招呼:“柳前輩,我回來了。” “嗯,青青跟我說了。” 柳長生往申公旁邊瞄了眼:“剛好聊到關鍵的地方,本來準備讓若卿去喊你,剛好你自己來了,也省的她再跑趟腿兒,坐。” “哎呦,我是真他嗎不想坐你旁邊。” 沒辦法,也就這地方還空著,瞄了眼申公那大腳丫子,我只能捏著鼻子坐在他身邊:“跟我一起來的這位不用介紹了吧,各位就算沒見過,也肯定聽我提起過。” 沒人吭聲,都預設了。 連齊纓表現的都很平靜,估計金髮男的存在管正肯定跟她說過。 “各位繼續聊,我只是閒著沒事做,跟顧言來湊熱鬧的。” 從進房間開始,金髮男就在牆邊的壁爐上靠著。 不過人家身份擺在那,在場眾人還是分別跟他打了招呼。 客套幾句之後,柳長生開口了:“教廷這邊定下來了麼?” 我點頭:“定下來了,索菲亞那我剛去跟她聊完,班尼特這邊不需要,有這位在,只要他開口班尼特就會無條件配合。” “那好。” 柳長生把目光移到齊纓身上:“現在唯一要解決的,就是如何徹底激化冥府與天心島之間的矛盾,齊纓冥使……” “第七殿的人都是我的同僚,我的晚輩。” 我不知道他們幾個剛剛在聊什麼,反正柳長生話還沒說完,齊纓就斬釘截鐵的開始否定上了:“你想讓他們當炮灰,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有點疑惑,不知道齊纓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於是扭頭看向柳長生。 柳長生也沒給我解釋,而是繼續勸齊纓:“可你帶來的這些鬼差就是用來犧牲的,這是他們的使命,你不同意,那我們的計劃還要不要繼續往下進行了?” “我說了,他們可以犧牲,但必須要犧牲的有意義。” 齊纓的態度很堅決:“包括我在內,第七殿的同僚們如果死在和魔修的較量中,這叫除魔衛道,這叫死得其所,我相信誰都不會有怨言。 但你竟然想要他們強行衝擊天心島,這算什麼?反正都是送死,柳長生,你不如帶著你們柳家人去天心島送死好了。” 齊纓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 她身邊的管正聽出話鋒不對,趕緊咳嗽了兩聲,柳長生沒表現出什麼情緒,依舊面無表情,倒是申公冷笑一聲,瞄了眼齊纓,隨後又把眼皮耷拉下去了。 “柳前輩您別生氣,齊纓阿姨性子直,她本意不是這樣的。” 連佟若卿都開始幫齊纓圓場了,但這娘們兒依然沒有收斂的意思:“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們的計劃,趁著現在人多,繼續想吧。” 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我就開始納悶兒了。 第七殿那麼多人,段天為啥偏偏派她和管正來歐洲呢? 是,就算齊纓是第七殿甦醒的冥使中資歷最老的一個,但她的性子段天肯定清楚,有她在,很多本應該順利推行的計劃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