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衛啊……” 卓逸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兒的往外蹦:“顧言,我說你是烏鴉嘴真是一點沒錯,你他嗎逼逼叨逼逼叨的,到底把海神衛給逼逼來了。” 給我整的有點蒙:“這就是海神衛?我看人家挺尊敬你的啊,還喊你卓先生呢,你們認識?” “認識你嗎了個勺子,你可別逼逼了,她那麼喊我是因為她真以為我的名字就叫卓先生。” 卓逸繼續咬牙切齒:“也對,是認識,只不過是仇家,老子在日本海跟她打了上百年交道,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我?” “明白了,合著你小子遍地是仇家。”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抬頭打量著這個卓逸口中的海神衛。 姑且稱眼前的這個雌性生物為女人。 這女人剛剛說的是中文,但這中文聽起來非常蹩腳,我是連蒙帶猜好半天,才聽出來她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你還不能說人家中文水平很差,至少人家成語運用的還挺恰當。 不過女人說完話之後卓逸並沒有吭聲,而是皺著眉頭往那一站,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但人家明顯沒有要廢話的意思,伸手朝前一揮,嘴裡吐出個莫名其妙的音階。 這像是一種命令,聽見這個音階的海族們紛紛靠了上來,把我跟卓逸圍在中間。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剛剛心魔把這副身體裡的能量消耗的乾乾淨淨,再加上我又動用那麼多精神力試圖去溝通太陰,現在的我已經屬於強弩之末了。 估計卓逸也沒好到哪兒去,她剛才全力催動靈氣跟那領隊比速度,消耗本來就大,再加上這些海族的實力真心不弱,水裡又是人家主場,我真不認為卓逸這個旱鴨子能對付得了人家。 所以眼見這些海族就要動手了,我趕緊喊了聲:“等等,這位……女士?麻煩您聽我說兩句話。” 女人沒吭聲,但我也沒打算等她吭聲,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剛才聽你喊她什麼?卓先生?意思你們認識對嗎? 既然認識,那咱就沒必要搞的這麼劍拔弩張了,我倆只是被仇家追殺,迫不得已躲到海里避一避,只是避一避,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如果這個行為打擾到了您各位,那我兄弟倆現在就走,您看成嗎?” 我覺得自己普通話還算標準,女人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可她接下來的反應就讓我有有點懵逼了:“你可以走了。” “啊?” 我脖子往前一伸,張開嘴巴做出驚訝的表情:“您說什麼?” “我說沒有人會攔著你,你可以走了。” 女人繼續用它蹩腳的中文回答:“但這個叫卓先生的人,還有你懷裡的這個人必須留下,他們是魔修,這是海神的意志,任何進入大洋的天心島魔修都必須要把靈魂留下。” 在提到‘海神’兩個字的時候,女人的神態很虔誠。 但從她眼睛裡我能看出冷冰冰的殺意,這殺意是衝著卓逸跟張琪的:“人類,我不為難你,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隨意在大洋中逗留,我也不追究你跟這兩個魔混在一起的原因,但這裡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竟然覺得,這個女人還他嗎挺講理。 但講理歸講理,我也不可能把卓逸跟張琪扔下自己走啊。 所以我還是打算用一用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我說妹……這位姐姐您別誤會,卓先生跟我懷裡這女人雖然是魔修,但她們早就已經跟天心島沒關係了。 我們剛才就是被天心島的人追殺,所以才跑到海里來的,那如果他們現在還是天心島的人,天心島怎麼可能追殺我們啊?” “你不用跟我解釋。” 女人冷著臉緩緩搖頭:“還是讓她們去海神殿,跟海神大人當面解釋吧。” 她話音落下,那些海族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又圍了上來。 這時候卓逸對我說:“顧言你走吧,她要的是我跟張琪,不會為難你。” “你他嗎老說我放屁,你現在不是也在放屁嗎?” 我掃了圈身邊的海族們,一邊權衡著雙方的實力對比,一邊對卓逸說:“這女人跟妘螭比差遠了,咱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一會兒我想辦法攔住他們,你直接帶著張琪往海面上衝就完了。” “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那你好像有點太小看它們了。” 卓逸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也沒反駁我讓她帶張琪先走的計劃,而是有點不置可否的哼哼一聲:“再一個,你覺得妘螭會不會在上面守著我們?如果我們上去之後遇見她怎麼辦?” 我把張琪遞給卓逸:“那就只能賭一賭,賭咱們這牛逼的一生是到此為止,還是命不該絕。” “我感覺很可能要到此為止了。” 卓逸又是一聲自嘲式的苦笑:“隨意,你想折騰就隨你吧。” 我也沒再理她,默默閉上眼睛,調動著識海里剛剛恢復的那點可憐的精神力。 真的,眼下體內這狀況我自己看了都想哭,無論精神力、靈氣都消耗的乾乾淨淨,再加上這裡是水下,連太陰之力都照不進來,更吸收不到,現在跟人動手簡直就是開玩笑。 但這些精神力全部釋放出去,用來阻擋蝦兵蟹將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