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申公序呢?” “申公序就更不行了。” 我再次打消了卓逸的念頭:“你以為段天的心魔,那位七殿閻君為什麼會讓柳家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躂這麼久? 說白了,要不是因為它忌憚申公序的實力,他早就讓崑崙的人把薩滿教給掃了,你真以為人家到家第一大派沒高手,全是二八啃子呢?” “要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接下來就全都要靠自己了。” 卓逸嘆了口氣,身子往後一仰:“我不認為靠咱們自己的力量能把張琪從妘螭跟她那些魔衛的手下救出來。” “我也不看好,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呢。” 我把雙手交叉墊在後腦勺:“正面硬碰硬肯定是不行,要不我們智取?” 卓逸抬了下眼皮:“怎麼智取?” 我也跟著嘟囔了句:“是啊,該怎麼智取呢?” “合著你這是疑問句?” “我也沒說我這是設問句啊。” “次奧,那你擱這兒跟我倆扯雞毛呢?” 卓逸嘴裡啷噹了一句,起身:“反正你想好,妘螭那b娘們兒把天賦都點在騷上了,腦袋的確不怎麼靈光,但幻姬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那就比比誰腦瓜子更好使唄。”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麼說只是為了讓卓逸安心:“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想出把張琪救出來的方法。” 卓逸撇了撇嘴:“呵,就怕還沒等你想出辦法,咱們剛塔上庫頁島,妘螭就直接帶人過來把咱們給一鍋端了。” 她剛撂下這句話,敲門聲就從外面響了起來:“主人,您找我?” “嗯,你不用進來了,在門口等我。” 卓逸走到維羅妮卡面前,把她的屍體抱起來:“這女人屍體我先找地方放起來,外面有人候著,你跟丹尼爾如果想找房間休息,就讓我的人帶你們去。” “嗯,你去吧。” 我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沈詩:“這還有一個麻煩呢。” “那我就管不了了,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擦屁股吧。” 她說完就抱著維羅妮卡走了出去,還順帶著把門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我跟丹尼爾,以及還在昏迷的沈詩,我當時有點心不在焉,瞟著左側的十字架問丹尼爾:“誒,你的手下不是去抓那個佐藤千繪了麼?” “我正想告訴你,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丹尼爾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剛剛我的手下給我發訊息,就在咱們進入別墅的同時,那個日本女人忽然昏迷,等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生命體徵了。” “草,可真他嗎巧。” 我有點被氣樂了的意思:“這是幻姬利用她達成目的之後,知道這個分身保不住,就把自己的意識從這具屍鬼體內撤走了啊。” “應該是的。” 丹尼爾聳聳肩:“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提前讓我們領教了這個幻姬的心計,更何況卓也得到了她留在這裡的那些屍鬼,算算也不算太虧。” “虧大了好麼?維羅妮卡可是聖女啊,多少個屍鬼也抵不上一個聖女。” 感覺腦子有點亂,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算了,讓你的手下撤回來,好好養精蓄銳吧,等到了庫頁島之後,咱們可就得提心吊膽過日子了。” “我已經告訴他們各自返回酒店休息了。” 丹尼爾瞄了眼躺在沙發上的沈詩:“這個麻煩怎麼辦?” “卓逸不是說了麼,這是我的麻煩,我的麻煩我自己解決吧。” 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好,你別忘了明早七點要出發去機場。” “知道了,明早見。” 我朝丹尼爾揮揮手,他也衝我點頭,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之後我就坐到了沈詩身邊,說實話,我當時真想直接把她今晚的記憶全部清楚,接著讓人把她送回家去。 可眼下我對幻姬的瞭解實在太少,沈詩幾乎是我瞭解她的唯一渠道,實在不捨得就這樣把她的記憶給抹了。 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拍拍她的腦門兒,甩了道巫決過去將她喚醒。 一開始甚至還有點迷糊。 她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的佈景,眼中充滿了疑惑的意味。 過了大概十幾秒鐘,她才開始漸漸清醒,強撐著坐起來:“這是哪兒啊?” “這我朋友家,你可能今晚上受到的刺激有點多,剛才在車上嚇昏過去了。” 我開口就是一通瞎話:“不過現在已經安全了。” “我還是有點害怕。” 她把腿抬了起來,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從小到大我都沒遇見過這麼邪門兒的事兒,更別說那些屍體了,顧言你報警了嗎?警察到我家裡去了嗎?” “哎,不都告訴你了嗎,這種事兒找警察沒用,你還不如指望我呢。” 感覺她現在情緒還是有點激動,我開啟門,喊了聲候在門口的一個魔修:“兄弟,你去給我整兩杯喝的過來唄?咖啡茶水都行。” 那魔修特會辦事兒:“好的顧先生,或者我讓廚房給您弄點宵夜?” “也行,整點小姑娘愛吃的。” 我朝她點頭,然後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