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從剛剛進來開始,就聞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 這臭味還真有點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聞過,仔細想想,這不就是在琳姐的那間別墅裡那隻屍鬼,也就是何偉民媳婦身上的那股屍臭味兒嗎? 怎麼著,難不成許名揚在家裡煉屍鬼呢? 越想越感覺這事兒蹊蹺,所以我選擇先不打草驚蛇,想看看能不能在這兩隻鬼身上套出點什麼有用的資訊來。 “既然是許先生的家人,咱們就不用硬的了。” 我右手邊這隻龜也跟著起身:“交給我吧,我用點手段嚇唬嚇唬他們,估計他們害怕了也就走了。” “嗯,那個女人交給你,這男的交給我。” 眼見倆人要動手,這時候我趕緊起身:“誒許諾,我記得你小叔家裡有黃紙、硃砂之類的東西吧?在哪兒放著呢?” “好像就在電視櫃裡吧。” 許諾離著老遠衝我喊:“你要用那東西幹什麼?” 我砸吧兩下嘴:“不知道為啥,總感覺這地方有點陰氣森森的,我坐在沙發上這一會兒都感覺後背發涼。 可能是你小叔太長時間不回來,家裡被殺髒東西給佔了吧我估計,這不尋思拿硃砂黃紙畫幾道符,幫他敬敬宅嗎。” “哦,你想敬宅啊。” 許諾抱著兩瓶可樂從廚房裡走出來:“應該就在電視櫃底下,你去翻翻看。” “行,我去翻翻。” 走過去把許諾手裡那瓶可樂接過來,我順便把一句話傳到她耳朵裡:“一會兒不管這兩隻鬼做什麼、弄什麼么蛾子,你都當沒看見,不搭理他們,聽見沒?” “嗯,顧言你慢點喝啊,有點涼。” 許諾配合的也不錯,一點痕跡都沒表現出來。 然後我倆就裝模作樣的走到電視櫃前蹲下,開啟抽屜翻了翻,確實,一盒硃砂、一沓黃紙就在那擺著,旁邊還整整齊齊擺著幾根狼毫筆。 但就在我剛把黃紙拿出來的同時,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忽然攀上我的肩膀,在上面輕輕拍了兩下。 我身子頓了頓,也沒回頭,而是扭頭問許諾:“你拍我幹啥?” 許諾給出了個像我那次跟瑩瑩在一起,在公寓樓裡遇見鬼時一模一樣的回答:“我沒拍你啊。” 但這次我的反應就跟從前不太一樣了,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你看,我就說這屋裡有髒東西吧,不是你拍的,那肯定是鬼拍的。 走走走,我那拿黃紙跟硃砂,你把電視上面掛著的那把桃木劍拽下來抱著,咱倆去書房,我畫幾張符就好了。” 之後我倆誰都沒再吭聲,溜溜達達的往書房走。 這操作給那倆鬼都幹愣了。 “他們不怕?” “嗯,畢竟是許先生認識的人,可能真是有點本事的。” 起初說要去對付許諾的那隻鬼皺著眉:“不過畢竟他們沒有陰陽眼,就算有本事也不會很強,用障眼法再試試吧。” “嗯,再試試吧。” 倆鬼話音剛落下,忽然傳來‘啪’的一聲,整間屋子的燈光瞬間全部滅掉。 “啊!” 許諾發出一聲驚呼,本能的抱緊我胳膊。 我用那種不耐煩的語氣問她:“你幹啥?” 許諾就說廢話,我害怕啊,這好端端的燈怎麼還自己滅了呢? 我告訴她正常,應該是空氣開關跳閘了,沒事兒,一會兒畫完符咱們再把它推上。 可緊接著我倆頭頂的燈又開始撕拉作響,電流聲斷斷續續傳進耳朵,燈也是忽明忽暗,儼然一副有什麼厲鬼就要現身的場面。 這時候許諾又開始了:“現在你總不能說是空氣開關的問題了吧?看這燈,那開關也不可能一上一下自己動啊。” “那不用說了,肯定是屋子裡有鬼,跟咱倆玩臭氧層子呢。” 走到辦公桌面前把黃紙鋪開,我一邊往狼毫筆上沾著硃砂,一邊故意喊了聲:“不用你在這兒跟我裝犢子嗷,等一會兒我畫完符的,老子收了你。” “這兩個年輕人,膽子還真不小。” 一直站在房間角落,盯著我倆的那隻鬼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要不因為他們是許先生的朋友,我今天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活著走出去!” “廢話少說吧,趕緊攆走他們才是正事兒。” 另一隻鬼抬頭看了眼站在書房門口的女鬼:“這次你出手,在他們兩個面前現身,我就不信見到你死時候的樣子他們還不怕。” 女鬼也不敢說什麼。 我察覺到她似乎看了我一眼,不過看我沒啥反應,她猶猶豫豫的點頭應下來:“好吧,我試試。” 緊接著女鬼就恢復了先前那副慘絕人寰、媽都不認識的模樣,身體在距離地面幾厘米的地方漂浮著朝我倆靠近。 當時氣氛也是烘托的真到位了。 許名揚家裝修真能稱得上豪華,書房都是有個大電視的。 女鬼朝我倆飄來的時候,電視也跟著自己開啟了,出現了只有老式電視機特有的雪花畫面。 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跟許諾齊刷刷的抬頭朝前看。 要說人的恐懼其實來源於為止,先前見過女鬼,也知道這這幾隻鬼在做什麼的許諾這會兒一點都不怕了。 抬起頭看見女鬼的第一時間,她竟然歪著腦袋問了句:“誒,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