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顧言。” 往新水源那邊走的時候,正在開車的許諾皺著眉頭,用那種沒底氣的動靜問我:“剛剛你不是說崑崙那些老東西加起來也打不過你自己嗎?” 我點頭:“對啊,我是這麼說的。” 許諾就問:“那你還弄這麼多彎彎繞幹什麼?既然能打過,直接衝進去把他們全殺光多好。 現在你讓這隻鬼配合你,想辦法把那些老道士給騙出來,還整個什麼逐個擊破,說到底不就是心裡沒底氣、怕打不過嗎?” 許諾分析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給我聽的直搖頭:“怎麼打都是打,能省點力氣多好啊,直接衝進去那他嗎不是沒腦子嗎! 我要是申公序那沒問題,那老比登有這個實力,就算當著十幾個人的面,他也能把許名揚毫髮無傷的搶回來。 可問題我現在實力沒到那種程度啊,就這麼衝進去了,萬一顧不上你跟許名揚,讓對方其中幾個人騰出手來對付你們,我不就等於投鼠忌器了嗎?你咋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 “啊對對對。” 許諾順著後視鏡看了眼跟女鬼坐在一起的老鬼:“你讓他進別墅,然後他臨陣反水,跟那些道士說你來救小叔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嗯,你要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有點道理。” 我一邊點頭,一邊抬起眼皮往後視鏡看:“不過你應該不會幹這種傻事兒吧?提前警告你啊,就算你真臨陣反水,把我來了的訊息告訴崑崙那些教訓,我救不出許名揚,但我也肯定會想辦法讓你魂飛魄散,聽見了沒?” “聽見了、聽見了。” 坐在後排那老鬼一個勁的點頭哈腰:“這位……” “顧。” “啊,顧大仙兒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做這種傻事,我可以發誓!” “發誓就不用了,看明白利害關係就行,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耷拉著臉皮往車窗上一靠:“睡會兒啊許諾,到地方喊我。” “這時候還睡?你心可真大。” 我笑了一聲:“我心大不大你應該清楚啊,當時衛校上班那會兒,我就算知道自己只剩幾天的命了,不也每天晚上呼呼的該睡就睡麼?” “行行行,你厲害。” 許諾瞪了我一眼:“我現在都快緊張死了。” “那沒辦法,我都說了讓你先回醫院等著,可是你不願意啊!” “我小叔命都快沒了,我能放心回去等著嗎?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又開始用眼睛翻我,但這時候我已經把眼睛閉上假裝沒看見了。 從許名揚家,到新水源那邊的別墅開車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吧。 雖說半路上我閉眼睛了,但閉眼這會兒功夫我也沒閒著,一直在偷偷觀察後座那隻老鬼的心理活動。 自從我跟許諾說完自己兩年前差點沒命之後,這老鬼眼神裡就有點詫異跟迷惑的意思顯露了出來。 它偷偷看看許諾,又偷摸瞄後視鏡看看我,眼珠子轉了幾圈,不用想都知道沒在那琢磨什麼好事兒。 但我也懶得搭理它,因為它告密與否根本就不重要,只是能不能省點力氣的問題,畢竟就算打不過段天的心魔,可對付幾個崑崙的道士我還是有信心的。 一路上搖搖晃晃,許諾提前關了車燈,在別墅坐在的小區大門口停下。 然後她拍了拍我:“醒醒,到地方了,現在怎麼辦?” “該咋辦就咋辦被。” 我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轉過身子看著那老鬼:“你現在就去,告訴那些道士,說有幾個會法術的人闖進許名揚家了,叫他們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然後我又對那女鬼吩咐:“你也去,就說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今天進許名揚那個店裡晃悠了半天,好像看出那尊雕像有問題了,問問那些老道士怎麼處理,當然,如果能把許名揚被關在哪兒查探出來那就最好了。” 老鬼先表態,點頭哈腰的:“您放心,我肯定把事兒辦的漂漂亮亮。” 女鬼倒是沒這麼浮誇,只是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那我心裡就有數了,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老鬼:“我這麼信任你,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絕對不會,我早就看那些老道士不順眼了,一天天對我吆五喝六,我巴不得他們早點死呢!” 老鬼拍著胸脯保證:“您就在這等我的好訊息吧。” 我點點頭:“行,那你們去吧。” 我看老鬼那樣都有點迫不及待了,我話音剛落下,他就順著車門鑽了出去。 不過女鬼猶豫了一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兒。 我看著她的眼睛:“你是有話想對我說嗎?沒事兒,別憋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剛剛那個男的不值得信任。” 女鬼咬著嘴唇:“它們兩個生前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小時候就聽說過,嚴打前他們是西山那邊兩個特別有名的流氓,什麼壞事兒都做的那種。 反正我覺得,他是一定會出賣你的,因為你們兩個太年輕了,無論怎麼看都是不可能打過崑崙那些人的,所以……” “所以你想勸我們趕緊走是吧?” 女鬼沒吭聲,不過低著頭那態度就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