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丹尼爾法術的作用下,我並沒有聽見女孩的任何聲音,剛剛那句話完全是我看她嘴型猜出來的。 直到這時候丹尼爾才反應過來,悄悄撤掉法術,頓時一陣嘈雜的音樂聲傳進耳朵,三個人同時從剛剛壓抑的氣氛中脫離出來,也順帶著讓我鬆了口氣兒。 我看著面前的女孩,雖說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但眼下也只能借坡下驢。 於是我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當然可以啊,都是同胞,來來來,坐我身邊。” “說你跟這美女是同胞我信。” 女孩很自然的在我身邊坐下,微笑著看向丹尼爾:“但你要說這位帥哥也是同胞,可就有點侮辱我智商的嫌疑了。” “哪兒啊,他少數民族,不信讓他說兩句中文給你聽聽。” 我調侃似的給丹尼爾拋了個眼神兒:“來,說兩句東北話給這位美女聽聽。” 丹尼爾一臉茫然。 他不會中文,壓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不過出於血族親王的紳士風度,他還是很禮貌的朝女孩點頭微笑。 “哎呀,真帥。” 她好像有點害羞的意思,我看她臉稍微有點泛紅了。 該說不說她這反應讓我多少有點嫉妒,心想你剛才跟我說話、喊我親愛的時候咋沒臉紅呢,啥意思啊,我沒有丹尼爾長得帥唄? 不過想歸想,其實我也清楚她很可能是在演戲,所以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試探著問她:“美女,剛才的事兒謝謝你啊。” “你這人有點粘牙啊,不是都已經道過謝了嗎?” 她半開玩笑似的瞥了我一眼,接著又問我:“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個帥哥到底是哪國人啊?會說中文嗎?” 我晃晃腦袋:“他不會中文也不會俄語,不過英語跟義大利語說的比較6,你要是想跟他交流的話我可以給你倆當翻譯。” “不用了不用了,我英語水平還可以。” 女孩思考片刻,然後用英語問丹尼爾:“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丹尼爾臉上還是那種特紳士的笑容:“當然。” 可女孩接下來一連串的問題讓他直接愣住了。 “我想問你今年幾歲啊,有女朋友嗎?要是沒有的話想找個女朋友嗎?要是有的話介意換個女朋友嗎?” 她一口氣兒把這句話說完,把在場的三個人弄得都有點迷茫。 這他嗎是演的哪出啊? 如果這女人真是天心島的眼線,那就算勾搭不也應該是勾搭我嗎? 可現在她勾搭丹尼爾是幾個意思?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看看卓逸,又看了看丹尼爾,三個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 可能看我們都沉默了,丹尼爾也一臉愕然,女孩緊接著又補了句:“別誤會,這幾個問題是幫朋友問的,她已經注意你好長時間了,但又不好意思主動打招呼,剛好不久前我跟你朋友聊過幾句,所以只能我來問了。” 女孩朝自己後方扭了下頭:“就長頭髮,穿米白色連衣裙的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去我們那邊坐坐嗎?” 這回我真搞不懂這女人在玩什麼了。 因為自始至終她都表現的特別自然,無論表情神態還是行為舉止,就像個單純來酒吧玩的大學生,至少在表面上我看不出她跟天心島有任何關係。 但還是那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打心眼裡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兒,在我剛來海參崴的頭一天晚上就能遇見國人,又幫我解圍、又過來跟我身邊人搭訕。 不是不相信巧合,可巧合太多就顯得有點刻意了。 在心裡琢磨了片刻,我剛想告訴丹尼爾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人家丹尼爾也不是白給的,身居高位這麼久,城府跟心機也不差。 在經歷了短暫的茫然後,他擺出了一副處事不驚的態度,臉上掛著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容:“這位小姐,您的意思是說,您是在幫您的朋友邀請我?” 女孩點頭:“對,她們日本人就這樣,辦事兒假假咕咕的,剛才一個勁跟我們說你長得帥,我們讓她來找你要聯絡方式她又不敢,沒辦法,只能我來了,誰讓我臉皮最厚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女孩還擺出了一副帶著點請求的態度,對丹尼爾雙手合十:“帥哥,給個面子唄?” 可丹尼爾不買賬。 他微笑著搖頭:“我認為既然是你的朋友對我感興趣,那麼就應該由她親自來邀請我才對。”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問題是她害羞啊。” 女孩看起來有些為難,猶豫片刻後又把目光轉向我:“要不你幫忙說說?” “我說?我說算怎麼個事兒啊?” 雖說不知道她是不是演的,但這一句話還是給我逗樂了:“妹子,這都啥年代了,咋管人要個電話號還磨磨唧唧的呢? 這樣,你回去告訴你那朋友,就說這位帥哥單身,讓她好好把握住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只要她鼓起勇氣大膽往前邁一步,那在前方等待她的說不定就是一段浪漫好姻緣,叫她千萬別錯過。” “你怎麼跟個婚禮司儀似的?” 這女孩被我一通瞎扯給逗樂了:“東北人啊?” 我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