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了?” 衝沈詩眨巴了兩下眼睛,我歪著腦袋問她:“你確定沒翻譯錯吧?” “應該沒錯吧,我總看日漫,這臺詞還挺常見的。” 沈詩一邊說一邊開啟手機,找到一個翻譯軟體輸入‘你被騙了’四個字。 等翻譯出結果,沈詩按了下語音朗讀之後,手機裡發出來的聲音,跟娃娃說的那句話一模一樣。 然後她朝我晃了晃手機:“你看,我沒說錯吧?” “還真是。” 我敷衍著點頭附和,心裡開始犯起了嘀咕。 眼下的狀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叫佐藤千繪的女人絕對有問題,我想她應該是個陰陽師,一個陰陽師手上有幽瑩娃娃那就不足為奇了。 可這娃娃說的話讓我有點納悶。 我被騙了,被誰騙了?什麼時候被騙的?怎麼騙的我? 感覺心裡有點不託底了,我又對沈詩說:“你再給佐藤千繪打個電話唄,問問她在哪兒呢,記住說話時候冷靜點,千萬別露出破綻啊。” “啊?我能不能不打啊。” 她又開始吭哧癟肚上了:“我真害怕,要不咱先把情況弄清楚,看看千繪究竟是怎麼了,我再給她打電話行嗎?” 我一看她這德行,就尋思拉倒吧,剛想把電話要過來我自己打。 結果就在這時候沈詩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瞄了一眼,緊接著小臉瞬間煞白:“是千繪打過來的,我……要不你接吧。” “行,你給我吧。” 我直接把手機拿過來,接通之後放到耳朵邊:“this is顧言。” “is me,Daniel.”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聲。 我挺驚訝的:“丹尼爾?你怎麼用人家女生的手機給人家室友打電話呢?” “當然是為了找你。” 他那邊有點鬧哄哄的:“卓來這裡接咱們了,看你不在,她讓我打電話問你在哪,打算現在接你一起回別墅。” “你今天晚上不是不回來了麼?” “是的,我不回去,她準備自己去接你,你們兩個一起回去。” 丹尼爾停頓了一下:“我把電話給她,你們自己聊。” 他的聲音剛落下兩秒鐘,接著卓逸的聲音又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哪兒呢?” “跟剛認識的朋友在一起,在她宿舍呢。” 然後卓逸就樂了:“怎麼著顧言,你今天晚上也不回去了唄?” “我肯定得回啊,總不可能在人家姑娘宿舍住吧。” 我清了清嗓子,然後壓低聲音問卓逸:“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他們聽不見。” “那行,我問你,你跟丹尼爾沒出什麼事兒吧?” 這句話給卓逸問的有點莫名其妙:“啥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呢?” “意思就是你們現在安不安全,有沒有危險之類的。” “哪兒來的危險啊。” 卓逸嗤笑一聲:“我把遠東地區的手下全部聚集到海參崴來了,現在就在距離我不到三公里的那座地下教堂候著。 酒吧這邊,丹尼爾的幾個侍者正在某個屋簷下掛著,別墅更不用說了,東正教的大聖女擱那兒坐鎮呢,你說能有什麼危險?” “也對,這種配置按說不能有啥事兒。” 我附和的有點敷衍,因為雖說卓逸這話讓我心裡有底了,可也更納悶了。 既然都沒遇見啥事兒,那我到底是因為啥被騙了呢? 卓逸又問:“那現在怎麼著,我去接你啊,還是我自己回去?” “來接我吧,正好我給你看點東西。” 說完我把電話給沈詩遞過去:“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朋友吧,讓她過來一趟。” “就在從酒吧出來往南走,去俄羅斯外島那條路上……” 沈詩跟卓逸說地址的時候我也沒閒著,蹲在地上挨塊地板敲打著,因為我覺得秘密入口應該就在某塊地板下面。 不過敲著敲著我突然反應過來,奶奶的,我為啥不直接用精神力掃呢? 感覺自己還是沒能從普通人的行為習慣中恢復過來,我一邊搖著頭,一邊用精神力朝地板探了下去。 很快我就發現,通往樓下的入口就在梳妝檯下的那塊地板底下,不過那底下似乎有什麼陣法,把我的意識給阻隔住了,沒辦法看清下面的全貌。 於是我也沒管沈詩,直接起身走過去,在上面敲了幾下,然後找到了一個微小的縫隙將它掀開。 瞬間,一股濃郁的陰氣、妖氣混雜著湧了上來,好懸沒他嗎給我頂個跟頭,整間臥室的溫度在三秒鐘之內下降了足足十度。 連帶著剛結束通話電話的沈詩也打了個哆嗦,她愕然的看著我:“你在幹嘛?” 我沒回答,而是問她:“你們樓下沒人住是吧?” 她搖頭:“不知道啊,電梯是直達的,我們從來沒去過樓下。” “那沒事兒了。” 我朝她勾勾手指頭:“這房間裡有個密道是通往樓下的,我覺得這樓下絕對有問題,打算下去看看,你跟我一起。” 然後沈詩人又麻了:“臥槽……我能不能不去啊?不是顧言,今天發生的事兒已經超出我認知了,你先讓我冷靜冷靜行麼。” 我聳聳肩:“知道你害怕,但是你先別怕,其實你下不下去都無所謂。 主要我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