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在李清照李大地主家,用青青來要挾我,跟我話療一整天的徐真人也是這麼問的。 可段雨墨問我這話啥意思,難不成她和她爹也是尹無心的人? 臥槽,那也太可怕了。 摸不準她的意思,我也就沒直接回答,隨口敷衍一句:“我不太瞭解冥府,也不知道冥府有啥格局,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好,那我就有話直說。” 她恢復了那種上位者的氣場:“你認識不少冥府的人,和管正的關係也很好,他們應該跟你說過冥府的情況吧? 帝君和五位鬼帝是不插手冥府事務的,包括我父親在內,十殿閻君才是冥府的真正管理者,但是顧言,你不覺得十個人一起管理冥府有些多餘了麼? 政出多門,朝令夕改,互相內鬥,這就是冥府如今的現狀,幾千年前冥府人少,十名閻君實力相近互相制衡,這本無可厚非。 可現在冥府的人越來越多,閻君的實力也開始變得參差不齊,這存在了幾千年的格局,對於冥府來說已經不適用了。” 我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的意思是,冥府只需要一個閻王就夠了。” 她似乎根本沒打算瞞著,特別乾脆的蹦出這麼一句。 好傢伙,我總算明白她啥意思了,這是招安柳長生沒啥進展,緊接著又跑過來招安我了啊。 我當時都驚了:“臥槽你跟我說這話,就不怕我跑到其他九位閻君那告密,讓他們聯合到一起把你爺倆皮給扒了?” “我既然敢說,自然不怕他們聯合。” 段雨墨看起來特別自信:“父親的修為早在百年前就有了不小的突破,現在的他就算在某位鬼帝面前也有一戰之力。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心腹,只要手下高手足夠,那把其他九位閻君趕下臺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說完,她又往我面前靠了靠:“顧言,父親很看好你和柳先生,只要你們肯幫他做事,把你們名字從勾魂簿中移出去那是必然,這監察使的位置你和他一正一副,讓你代替冥府管理陽間,這也是他一句話的問題。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思,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段雨墨一邊說一邊往我這靠。 等說完最後一個字,她的臉距離我已經不足五公分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鼻息。 尤其她眼裡精光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我忍不住想要點頭答應。 通常來講,這個距離不是想打架就是要親嘴。 但與此同時,覆於體表的巫印忽然輕輕波動了一下。 一道代表‘甦醒、安神’力量的神秘氣息直衝天靈,讓我猛地驚醒過來。 她奶奶滴,跟我玩陰的是吧? 這娘們兒分明是用了某種攝人心神的法術,要是再這麼聊下去我一定會被她帶溝裡。 於是我不動聲色的把腦袋收回來:“別說的那麼好聽,你爸要真那麼牛逼還惦記我跟柳伯父幹什麼? 再說了,就算帝君和鬼帝還在沉睡,可燭龍醒著,你們要真敢把九位閻君都趕下臺,他老人家不一巴掌拍死你們?” 看我沒被控制,段雨墨眼中明顯出現一絲訝色。 但她反應也不慢,很自然的回答我:“你要知道燭龍大人並不屬於冥府編制,它當年只是和帝君打賭打輸了,被迫留下來守護鬼界而已。 更何況你是燭龍大人看中的人,如果能跟我們站在一起,相信它老人家就算生氣,到時候也會掂量掂量。” 我冷笑一聲:“哦,弄了半天在這等著我呢?” 段雨墨沒接話:“我只能說這對你而言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改朝換代一旦成功,那自然是要論功行賞的,對你、對柳先生,甚至對管正而言都是這樣。” 我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暗示管正也跟他們是一條心。 可事實真是如此麼?我不這麼認為。 要真是一條心,管正為什麼還要跟孟道長他們謀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是我點燃一支菸,慢悠悠吐出一句:“萬一你爸是朱元璋呢?” 段雨墨沒吱聲。 只是沉默半晌後她又問我:“顧言你還沒結婚吧?” 我挑了挑眉毛:“什麼意思?” 她沒直接回答我,又問:“那你和柳先生的女兒是戀人關係?” 我剛想讓她少說廢話,有事兒趕緊嗶嗶,結果還沒開口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是青青的聲音:“顧言你手機沒拿,有人給你發訊息了。” 緊接著她又‘啊啾’‘啊啾’的打了兩個噴嚏,嘴裡嘟囔著:“好端端的打什麼噴嚏啊,這是哪個王八蛋唸叨我呢?”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一聽見這句話,段雨墨表情立刻難看了不少。 “今天這些話希望你不要外傳,也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 “我還有事要出去兩天,等再見面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答覆。” 扔下這句話,段雨墨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很快消失不見。 畢竟她現在有肉身,這一手本事其實挺牛逼的。 不過我也沒太在意,因為申公和柳長生也有這種能力,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等段雨墨離開後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