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明顯是先幫張琪穿好衣服才來管我的。 我低頭看了眼躺在我身邊一動不動的她,問卓逸:“這女人還有氣兒麼?” “活著呢,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她幫我穿好毛衣,然後把褲子往我身上一扔:“自己穿,這是昨晚有對情侶在車裡打野戰,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出來的,褲衩子太埋汰沒拿,出去再買。” “嗯,那玩意穿不穿無所謂。” 我一邊穿褲子一邊問她:“現在咋辦,那些人還沒走吧?” “天剛矇矇亮,先等等,看天大亮之後他們走不走吧。” 卓逸往地上一坐,從兜裡摸出一盒煙遞給我:“抽麼?” “你可真行,把人家煙都順出來了。” 我把煙接過來點燃,第一口就抽出那是萬寶路,入口絲滑帶點臭,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薄荷味兒,應該是爆珠款的。 怕引來追兵,之後我倆誰都沒再說話,山洞裡黑漆漆的又沒啥娛樂專案,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等到煙盒裡最後一支菸被我消滅掉的時候,卓逸才扒開山洞,跟個小王八似的,撅著屁股探出頭去檢視情況。 正當我琢磨她是不是卡住了的時候,她才把腦袋縮回來,招呼一聲:“海灘上好像沒啥情況,估計那些祭司也不想被人看見,走吧,出去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海參崴屬於卓逸大本營,知道她對這地方比較熟悉,我就沒表態,抱著張琪鑽出去跟在她屁股後面,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公路方向走。 一路還算順利,沒有追兵,也沒發現什麼扎眼的人。 這地方本來就是郊區,到公路上等了半天才攔了輛計程車,讓司機在附近找了家小旅店,卓逸跟身材壯碩的老闆娘商量了半天,人家才同意讓我們三個沒護照的外國人住下。 總算是有個相對安全的落腳點了。 把張琪放到床上,我問卓逸:“毛子辦事兒都這麼糙嗎?就算沒找到人,好歹也留個眼線啥的啊,就這麼讓咱們跑了?” “不是糙,估計人家都沒把咱們當回事兒。” 卓逸瞄了眼張琪:“東正教的聖女,她們的能力跟你想象中不太一樣。 其實她們就是普通人,沒啥特別的,肉搏起來甚至連個成年男子都打不過,但牛逼就牛逼在,人家能直接借用‘神’的能力。 不過代價也大,她們壽命都很短,能活到三十歲都算燒高香了。 你可以把他們的神想象成冥府的閻王,被段天一擊轟在身上,如果不解開身上封印,恐怕除了申公大哥之外誰都扛不住。 張琪直接被聖光透體,在那些祭司的認知中,現在的她肯定已經是個死人了。 至於咱倆這種身上沒啥能量波動的,也不值得人家大張旗鼓找,所以隨便做做樣子,找不到就撤也很正常。” “那挺好,至少不用東躲西藏了。” 我拉上窗簾,坐在窗邊那把破沙發椅上:“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張琪怎麼惹上東正教的?” “好奇也沒用,等她醒來問問就知道了。” 卓逸脫下外套掛在門口:“誒,其實我也好奇,昨晚臨走的時候我記得她明明就剩下一口氣了啊,怎麼到現在還沒死,反倒氣息勻稱了不少呢?” 她這麼嘮嗑我就有點驕傲了:“操,那還不是因為老子牛逼,用巫術把她命保下來了麼?要不然你以為她能自愈啊?” “對對對,我都忘了你還會巫術呢。” 卓逸眼前一亮,走過來坐到我對面:“那你好好想想,申公教你的巫術裡有沒有關於破陣的法門?”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讓我試試能不能用巫咒破開身上的封魔陣。 但我表情有點為難:“有是有,問是我現在有點迷糊,精神力還沒恢復啊,要不然你先出去買點飯,等吃完飯歇會兒再試?” “等雞毛等,再等會兒她醒了,動起手來你能打過?” 她說這話的時候直接把身上那件打底衫一扯,倆車燈直接‘duang’的一下蹦出來,晃的我眼睛生疼。 好傢伙,都給我看愣了。 但卓逸顯然沒把我當外人,大咧咧的指著自己身上的六芒星印記:“趕緊,先想辦法用巫術把我身上的禁制解開,然後我再幫你解,這樣萬一那些祭司找過來,就算打不過,逃跑肯定沒問題了。” “行吧,我試試。” 儘量把注意力轉移到其它地方,我把手放到卓逸胸上,用精神力把一個代表著‘破魔’的巫印打了上去。 “哎呦臥槽!” 一聲驚呼,巫印打在卓逸身上,封魔陣屁事兒沒有,反倒讓卓逸直接倒飛出去,砸到身後的牆上才停下,嘴巴都掛紅了。 我趕緊跑過去扶她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是魔了。” “你他媽好像故意的。” 卓逸沒好氣兒的瞪這我:“讓你破陣沒讓你破我,想清楚再動手行不行?” 感覺自己理虧,我趕緊點頭:“行行行,下次一定。” 凝神靜氣,我忍著眩暈感再次把手放在她胸上。 這次用的是一個代表‘淨化’的巫印,可打上去之後依然沒啥反應。 不過幾秒鐘之後,卓逸忽然皺著眉頭問我:“什麼味兒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