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毛子這邊三權分立,總統和上下議會相互制衡。 可最近二十年出了個強人總統,幾乎擁有無限權利,所以下議院,也就是國家杜馬漸漸被邊緣化了,跟個擺設沒啥區別。 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能坐上議席的哪有幾個素人,都是各個黨派的成員,跟大佬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有些還是曾經的市長、州長啥的。 所以當一位杜馬議員出現在別墅門口的時候,包括亞歷山大在內,在場所有東正教祭司紛紛起身迎接。 這架勢都給我看傻了:“教廷還受世俗管轄,這不對路吧?” 卓逸陰笑著給我解釋:“我說過了,東正教跟冥府不一樣,這些祭司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是人就要吃喝拉撒。 他們上世紀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自身根本沒什麼產業,每年都要靠財政補貼,還有我這種人的獻金才能維持,現在金主來了,客氣點不是很正常麼? 還有這些祭司的家人,他們有的經商有的從政,都需要這些勢力的幫扶,教廷給的拿點報酬可養活不了一家老小。” “明白了。” 我點頭,隨後又轉過去問她:“這人你找來的?” “不是我難不成是你找的?” 卓逸眼皮一耷拉,擺弄著自己的美甲:“從發現苗頭不對開始,我就示意雅科夫聯絡我在遠東的關係網,讓他們過來解圍了。 就是因為老子有信心,所以剛剛才會讓你倆留下,拖延了這麼久時間,現在人到了,亞歷山大再想動我也得掂量掂量。” 抬頭看了眼人群那邊的情況,那位杜馬議員剛跟亞歷山大寒暄完,此時正在跟雅科夫擁抱,沒人注意我們這邊。 於是我壓低聲音問卓逸:“眼前的圍是解了,可接下來怎麼辦?這次明擺著是兩個家族串通到一起,要麼收服你,要麼把你連根拔起,一個杜馬議員恐怕平不了這件事兒吧?” “是平不了,但好歹能拖延一陣,給我爭取點想辦法的時間。” 說到這,卓逸的表情又變得有些陰狠:“他嗎的,第一次被人這麼欺負,要不是因為不想放棄在遠東這麼多年的經營,老子早就召集手下,把眼前這些祭司有一個算一個全給弄死它!” “放狠話沒用,還是想辦法吧。” 我打了個哈欠,拉著青青的手:“現在這情況還走不走了?” 青青回答的理所當然:“肯定啊,局勢越差我越要走,卓逸的手下那麼強又不差我一個,我只有突破之後才能更好的回來幫你們。 卓逸,你一會兒想個辦法讓我離開,等回去之後要是我爸沒什麼事兒我就拉著他一起過來,有他在我看誰還敢威脅咱們。” “哎呦呦姑奶奶,可別,你自己回來就行。” 卓逸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本來東正教跟你們薩滿就不對付,局勢這麼亂,你爸要再來插一手,那我徹底不用在遠東混了。” “嘁,不識好歹。” 青青撇了下嘴:“我不管,反正你得想辦法送我出去。” 卓逸聳聳肩:“簡單啊,等這個議員離開的時候,跟他一起走就是了。” 幾句話的功夫,門口那邊的過場也走完了。 宴會已經進行到尾聲,自然不能用殘羹冷炙來招待人家,作為主人,亞歷山大帶著議員跟雅科夫一起去了樓上書房。 索菲亞則是來到我仨面前:“叔叔讓我跟謝爾蓋一起,藉著剛才的話題跟卓先生詳談,三位請吧。” 說完她也不管我們同不同意,帶著面色不善的謝爾蓋向樓梯口走去。 別墅二樓最左側是一間寬敞的臥室,可能是索菲亞的落腳處吧,也屬於套房性質,面積很大。 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在索菲亞開口之前我先說了句:“咱用中文交流行麼?俄語真聽不懂。” 她預設了我的要求:“卓先生,羅杜金議員是你找來的?” 卓逸毫不掩飾:“沒錯,羅杜金是我朋友,我特意喊他來祝賀亞歷山大先生升任海參崴主教。” 不等索菲亞開口,她又扔出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話:“本來我想找點重量級人物,比如濱海邊疆區首腦、哈巴羅夫斯克州長啥的,但他們離得遠,沒法立刻趕過來,所以只能拿羅杜金這個杜馬議員先湊合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老子認識的人一大堆,其中大官也不少,在動老子之前你得好好掂量掂量。 這要在國內,你跟冥府陰差說我爸是什麼什麼官,估計人家得覺得你腦瓜有坑,急眼爺倆兒一起帶走。 但東正教的祭司還真吃這套,聽完索菲亞翻譯,連謝爾蓋臉上都出現了猶豫的神色。 卓逸倒是表現的胸有成竹,二郎腿一翹,小煙一點,嘴裡哼著小曲兒,手在自己大腿上摸來摸去:“真滑,顧言你說女人腿上怎麼她就不長毛呢?” “變態……” 青青衝她翻了個白眼,身子挪到一邊擺弄手機去了。 該說不說卓逸大腿確實挺白,如果不是青青在我也想上去摸兩下。 知道現在不是色色的時候,我看向正在跟謝爾蓋小聲嘟囔的索菲亞:“誒,你倆先別嘮了,我說個理兒啊,你看是不是這麼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