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那會兒傷的比較重,考慮到他要閉關,又要給自己捏身子,所以柳家給他安排的房間比較大,屬於一客一臥的套間型別。 坐在房間裡的太師椅上,我一手抿著茶水,一手把玩著今天剛到手的驚夢。 說真的這把劍實在太漂亮了,尤其握著劍柄,手掌被蛇尾纏繞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情人的纏綿,給人的感覺特別安心、踏實。 “別瞅了,我看看你這幾天學的怎麼樣。” 申公衝我招招手:“來,過來捅我兩劍。” 我哪有心思捅他啊,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這事兒不著急,你先告訴我,剛才跟胡亦淑倆是不是擱小樹林約會呢?” 他倒挺坦誠:“算不上約會,不過能看出來那隻小狐狸確實對我有點意思。” 我驚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臥槽還真是啊?她咋能看上你呢?” 申公眉頭一皺:“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衝他擺擺手:“我的意思是,你倆才見過幾面啊,她就開始對你有意思了?再就是你對她有啥意思沒?” 他回答的特自然:“她性子不錯,挺知書達理的,但要說想法吧,好像也沒什麼想法,不過白送上門來的我也不介意。” “得,還是你活的明白。” 我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也是,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亦淑姐四十多歲了還沒談過男朋友,遇上你這個渾身散發男性荷爾蒙的上頭也正常。” 他開始嘲諷我:“你也不差,連弟弟想親腳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可真是……” 沒等這句話說完,驚夢的劍鋒已然抵在他喉嚨上。 可也僅僅止步於此了,劍身被申公用兩根手指夾住,無論怎樣努力都再難寸進。 然後申公嗤笑一聲,剛想嘲諷我,驚夢的劍尖卻突然幻化出一條靈巧的白蛇身影,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直奔他脖子咬去。 ‘鏗鏘’一聲,那是光影跟申公脖子接觸後發出的金鐵交鳴聲。 “嚯,真是把好劍。” 申公發出一聲感嘆,隨手把劍打到一邊:“不過用劍的人不怎麼樣,趁老子說話的時候偷襲,這行為多少有點不要臉了。” “沒辦法啊,誰讓我打不過你呢,偷襲成功率還能高點兒。” 我把劍收回來:“這一劍怎麼樣,嚇著你沒?” 他直撇嘴:“差遠了,暗算暗算普通鬼魂還行,連卓逸都不怕你這招。” 其實他這麼說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這世上又不全是高手,比如崑崙那個二師兄,如果現在跟他交手,就算打不過吧,也肯定不會把自己弄成上次那個慘樣。 這還是剛學了不到一個月的結果,再學幾個月呢?一年呢? 可能看穿了我的心思,申公也跟著誇我兩句:“你進步是挺快的,不過也別驕傲,巫的精神力本來就比人要強,學東西快很正常。” 我有點疑惑:“總聽你說精神力精神力,精神力到底是什麼?” 他沒解釋,而是反問我:“你覺得段天今天露的那一手怎麼樣?” 我沒絲毫猶豫,特認真的點頭:“很強。” 申公嗯了一聲:“其實也沒你想象中那麼強,只要看破事情的本質,這片天地中的萬物自然會為你所用。” 話音剛落,他忽然甩手扔下了幾塊某種生物的骨骼碎片。 瞬間,九百九十九道陣法籠罩住了整個房間,我他嗎差點嚇傻了。 這是最簡單不過的迷蹤陣,可當時孟道長給我講的時候,以他對陣法的理解還用了十秒鐘左右才布好。 結果申公一抬手就是上千道?臥槽他還是人嗎? 看我這幅目瞪口呆的樣,申公翹著二郎腿解釋:“不用驚訝,陣法說白了就是對能量的運用,包括道家在內,仙家也好鬼魂也罷,他們都講究溝通天地,借天地靈氣為己用,所以就算段天那副身體的修為沒多高,但人家境界在,依然能使用仙人的手段。 而巫專修精神力,就算不溝通天地,也依然能命令天地間的靈氣為我所用,所以道法用起來有如微風拂面,巫法則是有些霸道,這就是兩家本質上的區別。 至於魔,他們講究自身為一個小宇宙,將魔體淬鍊的堅韌無比,就是為了能在體內保留更多的魔氣,這一點你要記住。”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畢竟不在一個境界內,他現在說的話我很多都理解不了。 “算了,你現在還太嫩,說了也沒用,等學會巫法自己慢慢體會就知道了。” 申公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意識裹挾著無數符號、文字、聲音湧進我的腦海。 感覺腦瓜子‘嗡’的一聲,那海量的資訊差點沒把我腦漿子攪爛。 恍惚間,似乎聽見了申公的叮囑:“我接下來要對你說的話,這世上只有巫才能聽,所以才會佈下這麼多陣法,你切記不要把它洩露出去。 記住,對於上古巫族來說,一切的一切只有兩個字:能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