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沒給我挽留她的機會,說完話鬆開我的手,把剛才我掏出來的那塊吊墜重新掛在我脖子上,緊接著轉身就要走。 我對著她的背影喊了聲,那你小心點啊,別大半夜遇見色狼給你抓走了再。 但她也沒搭理我,只是揮揮手,沒多久她的身影就隱匿在夜色中消失不見了。 回頭看了眼那個紙人,它微欠著身子,還在原地直勾勾的站著,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那茅草屋不大,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太師椅,但也算是乾淨整潔,孟道長就坐在其中一張太師椅上,桌子上擺著兩杯熱茶,只是這屋沒有爐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弄出來的熱水泡茶。 房間深處還有一個香案,供奉著一張陳舊的畫像,畫像裡那人是個道人的模樣,不過那上面沒有字,也不知道這是道家的哪位祖師。 我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擺在桌子上,帶著點恭敬的笑,跟孟道長說我也不知道您要喝啥酒啊,就買了兩瓶最貴的茅臺,雞是從山下那家正陽樓買的,您看您還滿意不? 可孟道長根本看都沒看這些東西,只是用那種很平靜的語氣對我說:“跪下。” 給我造一愣,看了眼孟道長,卻發現他那表情挺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 我就有點迷糊了,問孟道長要幹嘛,他就說別廢話,讓你跪下就趕緊跪下,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聽他這麼說,我就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了,皺著眉頭問他,要不要命跟我跪不跪有啥關係呢?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這句話您應該聽過吧?讓我跪下總得有個理由不是? 我說完這句話,孟道長就抬起頭盯著我,臉色有點不悅,半天沒吱聲。 但是我也沒慫,就往站在原地跟他對視,因為他這要求太離譜了,二話不說就讓我下跪,哪有這麼幹的? “哼,還挺有骨氣。” 過了好半天孟道長才開口,然後他站起身,指著香案前那個蒲團說,既然你不想跪我,那就去祖師爺面前三叩九拜,再給我敬杯茶,我也勉強算你走完了過場,正式收你為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徒弟,這兩瓶酒和兩隻雞,就當你送給為師的見面禮了。 啥玩意? 我用那種特震驚的表情看著孟道長。 不是,他怎麼想的啊?好端端的為啥要收我當徒弟?要知道我倆才見過一面啊。 再說我都不知道他是幹啥的,甚至不知道他是好是壞,更不知道他有啥本事,就這麼輕易拜他為師?咋可能啊! 反正我是被他這句話驚著了,半天沒吱聲,看我這樣,孟道長就問我說怎麼,你還不樂意?能當我徒弟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嚴重懷疑他在吹牛逼,就他這樣,穿的破破爛爛的,還整天在深山老林裡亂竄,整天還去人家村子裡混吃混喝,啥人能來求他收自己當徒弟啊? 但這話我也不能直接說,尋思了一下,我就跟他說道長啊,您這想法太突然了,我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啊,我來是想求您幫我破事兒的,不是來拜師的,再說您為啥要收我當徒弟啊? “呵呵,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看你順眼罷了。” 他拿起了桌上的一瓶茅臺酒,開啟喝了一口,然後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我說:“五年前,你跟那個小丫頭來我攤上算卦的時候,我就看出你這小子不一般,天生靈體,命犯太陰,是塊好苗子。 不過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必然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盯上,我早就算出你今年會有一場大劫,所以足足在這等了你五年,皇天不負有心人,總是把你等到了。” 聽他這麼說我才明白,好傢伙,什麼順眼不順眼的,他分明是饞我身子,看上我這個所謂的靈體了。 估計這老小子惦記我好幾年了,就等著我遇見解決不了的事來找他,他好借這機會收我當徒弟呢。 可我壓根不想當道士啊,成天在深山老林裡隱居,這不得憋死我? 再說要是當了道士,肯定要守那些清規戒律啥的,人活一輩子可以跟賭毒不共戴天,但沒有黃這東西人生還有樂趣麼? 所以我也是挺委婉的喊了聲道長,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這人挺笨的,估計學不明白你那些道法啊,再說我這人挺浮躁的,那個詞咋說來著?對,凡心未了,我做不到六根清淨了無牽掛啊。 “行了,不用找那麼多理由,說白了不就是惦記你身邊那條小蛇麼?怕拜我為師之後,就不能跟她親近了是不是?” 孟道長冷哼了一聲:“還有五年前那丫頭,都是你的紅顏知己吧?你倒也有點能耐,是人不是人的東西都能勾搭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孟道長這是誤會我跟青青的關係了啊。 不過我也沒去解釋,尋思著將錯就錯吧,乾脆用這個理由把他搪塞過去。 可接下來孟道長說的一番話,讓我開始動搖了。 他跟飲牛似的,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茅臺,然後把酒瓶遞到我面前:“做道士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