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悅在空間拿出涼蓆和被單鋪在了床上。 用自己的才最放心。 唐欣悅洗了澡,換了衣服就上床休息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唐欣悅洗漱乾淨就揹著包出了門。 唐欣悅站在招待所外的大街上,心裡很是激動。 呀,可算是到了。 嘿,海市又是不一樣的景象呢。 現在這個時候的海市還不像自己前世的看見的那個樣子。 到處還是灰撲撲的,那些街邊的房屋牆壁上,同樣刷著一些革命口號。 有的牆上還貼著一些大字報。有些字報是完整的,有些倒是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 走在這些老舊的小巷子裡,看著這些老舊的樓房,唐欣悅像是跨越了時空。 哦,對,她已經是穿越了時空。 這些停留在老舊時光裡的房屋陋巷,見證過多少光陰的更迭,還是這樣默默地守護著這個城市和這一方水土。 唐欣悅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是感慨,還是惆悵。 歷史厚重的剪影,在這一磚一瓦中留下了永遠都是不會磨滅的印記。 唐欣悅的手拂過寂靜無聲的牆壁,好想把這些都留下來。 她喜歡這些老舊的痕跡,不想它們在後世的城市建設中被毀掉。 她想保留下來,留作紀念也好。 打定主意,唐欣悅快步離開,向著供銷社走去。 海市的供銷社很大,有好幾層樓。 一樓是賣各種農副產品和一些大件物品,像腳踏車。 二樓賣的是衣服和各種比較值錢的物品了,像唐欣悅要買的照相機。 上了二樓,唐欣悅先看見的是手錶的櫃檯,手錶的櫃檯是和照相機 的櫃檯是挨著的。 其實唐欣悅也需要一塊手錶 ,用來看時間也是很方便的。 手錶櫃檯後面是一位扎著麻花辮的年輕女人,看見唐欣悅站在櫃檯前也沒搭理。 這個時候的售貨員差不多都是這樣,自覺高人一等,愛搭不理的。 唐欣悅也是見得多了,並不覺得奇怪。 她湊到櫃檯前看著櫃檯裡面的手錶,手錶有進口表還有國產的。 進口手錶有很多牌子的,唐欣悅仔細的看了下,有很多是自己不認識的。 試著認了下,有勞力士,百達翡麗,浪琴,歐米伽。 有很多都是她在縣城裡沒有見過的。 畢竟縣城是個小地方,沒有那麼多的好東西,這是能夠理解的。 除了這些進口的手錶,還有國產的海鷗手錶。 唐欣悅只能遺憾地只能看一下。 因為她沒有手錶票。 唐欣悅覺得自己沒必要買什麼進口手錶,她只是需要一個能夠看時間的工具而已,沒必要那麼好。 她打定主意,等會就去弄張手錶票再來買吧。 正當她想好準備去旁邊的照相機的櫃檯看看時,就聽見前面自己頭頂傳來一聲冷哼。 唐欣悅聞聲看過去,就看見一張鄙夷還帶著輕蔑的傲嬌臉。 唐欣悅:………… 這人高傲個什麼勁,又不是她家的東西,傲個屁! 唐欣悅翻了個白眼,有病。 那個女人沒想到唐欣悅會對著她翻白眼,心裡更加不樂意了。 “切,泥腿子還來買手錶,買得起嗎。”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周圍一圈還是能夠聽見的。 唐欣悅著實不高興了。 你垮著個批臉就算了,現在還冷言嘲諷。 這下,唐欣悅就不樂意了。 你不說話就算了,你既然開口了那就不客氣了。 唐欣悅平靜地說道:“泥腿子說誰呢?” “泥腿子說你呢。”高傲的女人揚著下巴說道。 “哦~泥腿子啊,”唐欣悅翹著嘴角說道。 周圍準備買東西或是看東西的只要是聽見的都笑了起來。 雖然是二樓,但是買東西的人還是有的,只是沒有一樓的人多而已。 “你——,”高傲的女人這才知道自己被人給涮了,火氣直冒。 “我什麼,現在都是農民翻身做主了,你說誰泥腿子呢?你這種想法要不得,你是想搞啥呢?” 這話一出,周圍的目光齊刷刷地都看向這個高傲的女人。 “不,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呀你,你張口閉口泥腿子的,你這是瞧不起誰?我是貧下中農我怎麼了,根正苗紅的。我們辛勤勞作,擁護主席擁護黨,連主席都說了,全國兄弟姐妹是一家。你一口一個泥腿子,你是幾個意思?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唐欣悅不徐不疾的,慢悠悠的一通噼裡啪啦地說完,周圍是一片安靜。 “對啊,你這姑娘說什麼呢?往上數,誰家不是泥腿子,就你高貴啊。” “就是,都是來買東西的,你這還瞧不起人,這可不行。” “我們都是泥腿子怎麼了?我們還不能買東西了?” ………… 高傲的女人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給說得要哭了。 “不是,我沒有。” 唐欣悅冷冷地瞅著她,“你沒有什麼,不是你說的泥腿子嗎?怎麼了,你這東西都還不能看了,我們這些都是農民出生的,照你的意思我們都不能買嘍。那你這裡的東西是想賣給誰?” “對啊,這賣東西不就是讓人買的嗎?怎麼?還要分人買啊,那這是搞階級啊?” 一說到階級,那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