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壞人,這定論不好下。 每個人的判斷不一樣,結論也不一樣。 不過沒關係,唐欣悅也不是想要人去爭個長短。 她只是想讓大家瞭解一下形勢,讓大家心裡有點數而已。 “那些帶紅袖章的小年輕隔一段時間就去一次,把人家的房子也佔了。還把人家趕去以前的傭人住的房間去住。” “在我走之前,好像又把人趕去了廁所旁的棚子裡了,說是思想教育,從吃苦開始。” 唐欣悅輕輕笑了,人,不能喪失信心。 只要有信心活著,那就有希望。 “那兩老人好像現在在打掃廁所,掃馬路吧。什麼活最沒人幹,那些紅袖章就讓他們幹什麼。好像就是這樣折磨人才是改造的最好方式。” 那些老人心裡不好過,神情哀慼。 “哎,活著難啊。” 對,活著很難。 尤其是那些身上有汙點的人。 “欣欣啊,這是隻有那,還有沒別人?” 最前排的大媽心裡其實難過,她想知道這些事是不是偶然的,就問唐欣悅。 “我看見了這一個,還有沒有,我不知道。可能吧,因為現在很亂。” “很亂,是指的啥?” 因為之前張文彬的事情發生時,就說了外面很亂。 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亂法,他們並不清楚。 唐欣悅也想給他們說說,看到問起來,正好順著說了起來。 “我不是坐的火車嘛。” “嗯,是呀,怎麼了?” “火車去的時候還好,並沒有什麼。擠是擠了點,可沒有說是擠不上去的。” “可是我回來時,非常多的人,擠都擠不上去。不是我人小,都有可能回不來。” “啥?!” “咋那麼多的人?” 下面嘰嘰喳喳,看來對這個話題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我聽了一下。說是學生大串聯,全國的師生都在搞這個。誰是要去首都面見首長。你們想想,全國啊,即使不是全部,那也是有很多。你說能不擠嘛。” ………… 說到這個,大傢伙就想到了之前的張文彬。 他不就是想要去搞這個嘛。 不約而同的,坐在張富貴旁邊的都去看他。 這齊刷刷的,很快大家都發現了。 其他方向的人也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張富貴人在黑暗裡,看不清楚臉色。 只有他知道,他坐立難安,臉上發燒。 被盯的。 “咳,”唐欣悅也發現了,清了清嗓子把注意力引了過來。 “那些人擠到火車上,是不用買票的。你要是態度不好,他們可是會有一大堆大道理等著你。我可是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的,那裡有個人說是他之前在哪幹什麼,當時誰不好好招待,他可是把人舉報了的。” “啊——,為啥?” “就是,為啥?!” “說是人家沒有好好款待,說什麼東西沒有了,這人不樂意了。就這樣。” “不會吧,怎麼這樣。東西沒了就沒了唄,怎麼可以舉報。” “咋回事,欣欣,你快說。” “對對,快說。” 現在比啥時候的氣氛都要緊張,都焦急的不行,就想唐欣悅快點說,他們想快點搞清楚。 “那些說是大串聯的學生也好,老師也好,他們出去可是不用花錢的。包括到了有個地方,吃喝都是不用花錢的。你們想想,不用花錢,是不是可勁的造,這樣,還會有什麼東西留下。” …………!!! “……啥,不花錢,那不是?” 有很多人想到了。 就比方自己,這不要錢,那自己可不得是死勁造嘛。 啥都不花錢,那可不得樂翻了。 眾人都啞巴了,沒有想到還能是這的樣。 “那,那……不是?” 這人想說亂套了,可是沒有說出口。 他又看向張富貴的方向,他大兒子就是去搞這個的。 原來是不用花錢啊。 怪不得想往外跑。 這要是得花錢,出門就得花錢的事,怎麼可能不想清楚了在行動? 事情瞭解清楚了,每個人的心裡沉甸甸的,像有千斤重。 “村長爺爺讓我給你們講外面的事情,其實也是擔心大家對外面不瞭解,倒是跟風容易出事。” “你們沒看見,火車上亂糟糟的,什麼這丟了,那不見了。什麼大菇涼喊,小夥子不耐煩的都有。” “現在外面很多地方都關門歇業了,為什麼?那些學生人太多了,都搞癱瘓了。” “搞癱瘓?” “對呀,”唐欣悅坐在桌子前,攤著手說道:“你們自己想啊,沒有全部的學生,也有大部分的學生吧。那麼多人一起擠到一個地方,要求住宿,要求吃喝,再到街上,那不是人擠人嘛。” “嗯,那也是。人太多了,挺嚇人的。” 唐欣悅看了下面的人群一眼,看大家都在思考,接著說道:“人擠人可不是什麼好事,那可是很危險的。我給大家舉個例子哈。” “好,你說。” 那個最捧場的後生很有興趣,特別積極。 唐欣悅笑著看了他一眼,兩眼亮晶晶。 “很簡單,就拿大家趕集說說。每次趕集,是不是人很多?要是人擠人,走都走不動道了,人貼著人了,那就很危險了。” 說道趕集,跟大家距離很近的事時,大傢伙很安靜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