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行湊到鍋邊看了看,鍋裡野雞咕嘟咕嘟冒著泡,煙氣繚繞的,香味讓人拒絕不了。
“好了,等我盛出來。”
“出去陪爸喝酒去,酒在櫃子裡,自己拿。”
唐欣悅把手裡的盆遞給季硯行,讓他出去。
“好嘞。”
陳鳳雲很高興,自己這兒媳辦事敞敞亮亮的,大氣。
“喝什麼酒啊,這有雞有菜的,整那些幹啥。”
心裡高興,可嘴上永遠都會說一些與心裡不一致的話。
“怎麼不能喝了?”唐欣悅往鍋裡倒油,準備炒個花生米。“爸這可是第一次來,怎麼也得喝一杯。”
“哎,把酒留著,這有這麼多的菜呢。”
“菜是菜,這酒啊,就得喝。”唐欣悅看了一眼陳鳳雲,說道:“您啊,也別說了。就讓爸好好喝點,這酒啊,還是我之前自己泡的,補身體的,喝了沒事。”
“哦?”這麼一說,陳鳳雲來了興趣。“你自己泡的?”
陳鳳雲哪會不知道這泡的酒是什麼東西。
藥材不同,也效果就不一樣。
也不知道唐欣悅泡的酒是什麼功效。
“那你爸可有福氣了。”
陳鳳雲說不出來的高興。
自己丈夫身上有多少傷,她都是知道的。
這新傷舊傷的,身上疤痕累累。
這些勳功章,那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這有傷,那就有痛。
這男人啊,只是不說,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泡的藥酒要是對症,那可真是好東西呀。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多喝點吧。
想到這,陳鳳雲也就不再糾結了。
“媽,你把這花生米端給他們下酒吧,我再來炒菜。”
“好,我這就去。”
陳鳳雲端起盤子就去了客廳那邊,她其實更想知道那泡的藥酒是啥樣的。
“來,你們的下酒菜來了。”
“嗯?啥呀?”季雲崢正和季硯行小酌著,聽到下酒菜,來了興趣。
這都有野雞了,還有啥下酒菜?
“嚯,還有這好東西吶,來,放這。”
季雲崢看到盤子裡的東西,眼睛就是一亮。
指著桌子就讓陳鳳雲趕緊放下。
看他那樣,陳鳳雲免不了嗔怪一番。
“看你,怎麼好意思的。”
“什麼不好意思,這是我兒子家,怎麼,還不讓我吃了?”
“怎麼會,吃,放心的吃。只要咱家有的,儘管吃。”
季硯行豪情一揮手,大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