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媛最後還是為自己這次的來意道了歉,她也沒辦法。
唐欣悅只是笑笑,並沒多說什麼。
聊了會,羅媛就回去了。
羅媛走了不久,季硯行也回來了。
跟季硯行說了這事,季硯行瞬間就冷了臉。
本來接下這事就很不舒服,現在還得被人說嘴。
這還不能進山了?
他孃的,什麼時候他家媳婦還要看人臉色了?
太他麼的氣人了。
季硯行本就不是什軟和的角色,只是平時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給人一種很好說話的錯覺。
其實他本質上根本就不好說話。
和顏悅色,只是他給人的一種錯覺而已。
這事在心裡留了底,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沒事別去和那些人說話,都是吃飽撐的,在家待著,別理她們就好。”
季硯行也不想自己媳婦去受其他人的冤枉氣,已經搬到這邊了,還是很煩人。
唐欣悅哪有不知道季硯行的想法的,她笑了笑,勸慰著季硯行道:“沒事,我也沒去那邊,和那些人挨不著邊。這不是都想搞點錢搞點東西嘛。這段時間過了就好。”
“過了?”季硯行冷笑。
今年是過了,明年呢?
後年呢?
除非他不在這裡當兵了。
只要是還在這裡當兵,這事就沒完。
得,他還是想想辦法吧。
不能總讓自己媳婦吃虧不是。
這般想著,季硯行的眉頭皺了起來。
唐欣悅看著他這般深思,心裡有了數。
她笑了,站在男人身後,把手按在季硯行的肩頭,使勁按了起來。
“嗯……”
男人本來還有些緊繃的肌肉,瞬間放鬆下來。
唐欣悅慢慢的,重重地按著……
“想那麼多幹啥,有利益,就會有人鑽營。既然有利可圖,那幹嘛不圖啊。是不是?”
季硯行享受著唐欣悅的肩部按摩,舒服得不行,靜靜地聽著,也沒說話。
“她們這般,其實也好理解。軍營這裡她們啥都沒有,啥都得靠自己,這看到有人得了那麼多的東西,還是不怎麼費勁的事,那不就可勁折騰?你說是不是?”
這其中的道理季硯行怎麼會不懂?
可是懂是一回事,不去計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是自己媳婦吃虧那管他呢,可是偏偏每次都是自己媳婦。
他相信,不是因為自己,唐欣悅在哪都不會吃虧,被人欺到頭上還不惱火的。
可是偏偏是在自己當兵的軍營裡!
不是別處!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有不平了。
說什麼都過不去了。
去年也是如此。
不是因為自己的話,也不會找她幫忙的。
現在也是!
也是!
季硯行那口氣有點難以嚥下去。
即使唐欣悅還在這裡開解他,肩膀處舒服地按壓,他心裡那口氣也難平。
別的不說,好處總得有。
必須要有!
可不能每次都這麼靜靜地沉靜下去。
打定主意,他也跟著放鬆下來。
“你說的是,在哪都一樣,只有唯利是圖的,就沒有不鑽營的。”
“嗯,”唐欣悅點頭,手裡的動作不停。
唐欣悅現在也是時常給季硯行按一下肩膀啥的,男人一天下來也累,訓練一天,精神高度集中,體力,精力都是巨大的消耗。
回家就想歇歇。
身體上的,也有心理上的。
為什麼這些當兵的都想娶個媳婦呢。
這回到家裡,有人等,和沒人等是有根本的區別的。
回家一盞明燈,一頓熱乎的飯菜,一句溫馨的問話,都是一種救贖。
身體再累,這心理上的撫慰,都是極為重要的。
孤身一人辛苦奮鬥,求的,不就是一個安穩的家嗎。
季硯行現在心願已達到,自己媳婦那就要寵著。
可不能讓人給欺負了。
“媳婦,你有沒什麼想法?”
季硯行轉身一手搭在唐欣悅的手背上,唐欣悅一時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想法,什麼想法?”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