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哪有不懂的，錢鳳霞這麼說了，她就接著畫往下說。 “我知道的，我也不會讓小輝多看，我去一下就回來，哪能指望小輝啊，他難道不想玩？” 錢鳳霞見程珊這是明白了，就笑道：“嗯，就是這個理。你玩會行，可別不管孩子。” 程珊點頭，她知道的，怎麼都不能不管孩子的。 “那好，我去換件衣服，欣欣，你等下我，我也去。” 唐欣悅點頭。 兩家都有火炕，冬季想燒炕就要燒柴火，想想數量就不會少了。 多個人陪著去，也不礙事，唐欣悅就站在門口等著。 錢鳳霞見唐欣悅沒有意見，就拉著程珊往屋裡去。 邊走還一邊囑咐她：“你這身衣服肯定是不能進山的，只要不怕勾壞了，就隨你。還有，你把你家孩子給安排好了，可別苦了我家孩子。” 看孩子一會還行，想要看一天那就是糟踐孩子。 他家小輝沒那個義務，出了事算誰的？ “行行，我知道的。嫂子，你看你借件衣服我穿下把吧？我想回去也來不及了。” 錢鳳霞好笑，還來不及了。 怎麼也想不到她非要跟著進山，這進山有什麼好玩的，那裡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呀，等著。不過我這可沒什麼好衣服，進山都是穿的舊衣服，好衣服進去都要被刮壞了。” 程珊明白，“我知道，給我件舊衣服就行，好的我也不要啊 。弄壞了多可惜。” 還行，知道好壞。 錢鳳霞心下安慰，別不是心裡捋不清的就行。 換好衣服，程珊又跟自家女兒說了幾句安撫住了，又去和李卓輝說了說。 李卓輝不樂意，他也想進山。 他是男孩子，對這些有挑戰性的事情更加嚮往。 “好了，你幫嬸嬸帶好菲菲，嬸嬸以後給你帶好吃的。” 李卓輝撅著嘴，最後還是在程珊的無數好處下答應了。 程珊呼了口氣，現在哄孩子也不容易了。 錢鳳霞看了個全程，站在一邊直樂呵。 行了，這樣以後就不會找他家小輝幫忙了吧。 兩個匆忙出了院門，就看到唐欣悅站在她家院門外等著呢。 玉米當時一出門就跑了，它在山裡等著呢。 “哎，欣欣，等半天了吧。”錢鳳霞不太好意思。 “哦，沒多久，咱們走吧。”唐欣悅倒是無所謂，今天只是為了撿柴，晚點就晚點吧，沒什麼的。 程珊一直在別人嘴裡聽到唐欣悅這個名字，一直沒見過。今天算是看到人了，一直時不時地就往唐欣悅那邊看。 唐欣悅也知道，覺得沒什麼就沒管。 愛看就看吧，人長著一張臉，不就是讓人看的。 “欣欣，老聽篩嫂子說起你，你怎麼想的要從家屬樓搬出來的？” 對於別人來說，從家屬樓搬到舊家屬區就很奇怪，怪不得別人好奇。 唐欣悅走在前面，只是笑笑。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好奇就好奇吧。 “沒什麼啊，那邊住著不舒服就搬過來了。你不覺得那邊好吵嗎？這邊就是外面看著破，其實各方面都比家屬樓要實用。” 唐欣悅說的是實用，不是別的。 這一點，程珊是聽清楚了。 她笑道：“你和嫂子說得一樣，她也這麼說。” 唐欣悅回頭笑了一下。 她和錢鳳霞都覺得住院子可比住家屬樓要好多了，家屬樓有什麼好的，除了外面看著好，其他哪樣都不行。 哪有院子好，圍著院牆，多清淨。 “確實好啊，院子大，還能種點東西。房間也多，家屬樓別說有孩子了，想要放點東西都難。” “確實，孩子大了還真不好說。” 兩人有了共同話題，說的話也就多了。 就這麼慢慢地聊了起來。 路過菜地，唐欣悅和錢鳳霞都去看了下，看看不用澆水就算了。 這下，程珊更羨慕了。 家屬樓那邊的菜地都是靠搶的，還為此鬧了好幾場。 每天都有你佔了我家地，我少了兩棵菜的新聞可以看，熱鬧著呢。 程珊沒有菜地，不是她不想種。 按理說，她一城市姑娘沒有種過田應該不會弄這些的，可大家都種菜，又不能出去買，靠著這一塊地弄菜吃，她要想啊。 誰叫她閒啊。 不會不代表不能學啊。 那邊亂糟糟的，搶都搶不到。 這邊呢，這麼一大片都是無主的，想要那塊地就要哪塊地，多大都行。 程珊眼紅了。 不光是院子大，房間多，還有火炕。就這菜地，她都愛的。 在兩人的菜地裡看了半天，眼睛流連忘返的看了又看，讓錢鳳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又不種地，看啥呢。” “嫂子，你這草地收拾得真好啊，看這菜長得。” 看了又看，最後看到錢鳳霞她們都走了，這才跟上。 “嫂子，這幾塊地都是你們的啊？” 這邊都是荒地，之前住在家屬區的那些家屬都不是在這邊開荒的，都是挨著家屬區的西邊院牆那邊開荒的。 那邊沒有這邊方便，這邊水源好，只是離著山近了些。 可那邊沒水源啊。 那邊開了荒地的，都是從他們自己家的水井裡打的水澆菜的。 唐欣悅他們在這邊種菜，著實是程珊沒有想到的。 這邊離山這麼近，即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