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玉急了“你們這兩個傢伙,不是一直盼著你爸媽回來麼怎麼爸媽回來了,還不曉得認了呢”
肖代娣也連忙說道“吉靈,吉東,快叫媽媽。”
張大栓心裡本來就有氣,怒聲說道“別『逼』孩子,他們有什麼錯出去這麼多年,一點音信都沒有。現在連孩子都不認了,還好意思怪孩子呢”
劉春桃眼淚嘩啦啦地流,也無法反駁,這些年,她和張紅兵兩個做得實在是太混蛋了。
肖代娣連忙將劉春桃拉進了屋子“你爹就是這麼個脾氣,孫子孫女看得比什麼都重。你先別急,慢慢來,你們兩口子出去的時候,他們還小,現在怕是不記得你們長什麼樣了。等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就好了。”
劉春桃點點頭,把東西收拾好,就幫著肖代娣幹家務去了。
張吉東與張吉靈兩個小心翼翼的,對盼望許久突然出現的父母既有些畏懼又有些好奇,時時刻刻觀察著。想接近又有些警惕。
張紅兵與劉春桃則心裡非常愧疚,時刻想討好兩個子女,恨不得立刻讓兩個小傢伙接納。
張大栓也就是一開始發了一通脾氣,後面則懶得去管那兩口子了。不管怎麼說,兒子是親兒子,孫子孫女也是親孫子孫女。他們總會重新建立起那種無法割捨的血肉親情的。
第二天就上樑進火,時間還是有些倉促。雖然張大栓與肖代娣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但是張紅兵兩口子前一天到家,第二天就辦酒,確實有些匆忙。不過現在農村裡都是將這種大事放在春節前後來辦。所以到了春節期間,村子裡酒席不斷。誰家都是這麼匆忙。辦喜事要看日子,選黃道吉日。年前年後好日子就那麼幾個。所以村子裡的酒席全湊在那麼幾天。有時候,一家要做好幾個人情,一家人分頭出頭還有些人手不夠的感覺。
張紅兵兩口子回家的當天下午,就有親戚朋友上門送人情了。晚飯就安排了四五桌。這叫預備酒席。跟運動員上場之前先來個熱身似的。
重要的親戚一般都是要來吃這個預備席的。按說,楊寶嵩不算是張大栓家的正親戚,以前關係也非常一般。但是今年一年,兩家的關係走得可就很近了。所以楊寶嵩一家人也在下午把人情送了過來,留在楊寶嵩家裡吃飯。
楊寶嵩非常歉意地向張大栓說道“大栓哥,按說你家上樑,我明天無論如何也該來你這吃飯。可是鄉里的胡書記家裡明天辦酒,還特地打電話過來要我過去,對了還跟我訂了你家的魚,吃過飯我就得送過去。明天你家的酒席,我就來不了,我讓春蘭和長華來你家。另外還有幾個人情,我就把人情帶過去。真是對不住啊。”
張大栓笑道“寶嵩老弟,看你這客氣的。你是村裡的支書,胡書記那裡你必須得去啊。要不然以後胡書記隨便找點由頭,咱們村不是要吃大虧我又不是不識大體的人。”
楊寶嵩聽張大栓喊他老弟,不喊他支書,高興得不行。這是兩家的關係拉得越來越近了。
“大栓哥,那我就跟你說好了。這杯酒,就當我把明天的酒給喝了。”楊寶嵩端著一碗米酒咕嚕咕嚕一口喝乾。
“慢點喝,慢點喝,悠著點。”張大栓連忙說道。
周玉泉陰陽怪氣地說道“大栓,你就放心吧。這一碗米酒對於楊支書來說不算事。”
楊寶嵩在張大栓家裡自然不會和周玉泉置氣,笑道“玉泉哥,你家寶群的別墅什麼時候上樑怎麼我沒聽到一點信呢”
“寶群年底抽不出時間回來,準備年後再上樑。時間定在正月初八。在這裡跟大夥說了,就不再一一上門通知了。”周玉泉說道。
大夥自然不會介意,過年這一陣,誰家都忙得團團轉,做人情隨份子每天都跑個不停,還要準備過年的物資,做粑粑,釀米酒,做甜酒,打豆腐,殺豬事情一堆一堆的。還真是沒時間一家一家地去通知。親戚朋友也就是打個電話,告訴一下時間。
楊寶嵩笑道“正月初八,好日子。寶群辦宴席,肯定會上好酒,我怎麼也得去喝杯酒啊。”
“你楊支書還愁沒好酒喝求你辦事的一大堆,好酒好煙的,你吃得扔。”周玉泉說道。
“玉泉,你這就是誤解我了。我什麼時候要過別人的好酒好煙了我去鄉里、鎮上辦村裡的事情,有個時候腿都跑斷。村裡人還都以為我在裡面拿了好處。就像這一回,省裡準備在我們雙河搞旅遊,但是縣裡鎮上卻準備把旅遊區中心設在別的村。我當時就不幹了,上上下下跑了無數回,求爺爺告『奶』『奶』,為的是誰難道是為了我自己”楊寶嵩說起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