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走運!”黑暗中,羅成玄嘀咕了一句,便飄然而去。如果付勝義發現了羅成玄故意弄出來的痕跡之後,還要一意孤行,等待付勝義的自然是羅成玄秋風掃落葉般的殘酷。
付勝義連夜跑掉了,楊寶嵩家亂成了一團。
“寶嵩,這事怎麼辦呢?”楊寶嵩哥哥,也就是楊醫師楊義林的爹楊寶興問了一句。
“這種人我還敢得罪麼?付法師不是說了麼?解鈴還須繫鈴人,去張大栓家吧。怎麼也要問出來,到底是誰在對付我家。”楊寶嵩說道。
“說起張大栓家,還真是有些怪。他們家突然多了一匹小馬,那匹馬怎麼看都不太正常。”楊寶興說道。
“哪不正常?”楊寶嵩家最近亂成了一鍋粥,自然沒心思留心村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楊寶興將最近張大栓的事情說了說。
“張大栓家窮成那個樣子,怕是連馬駒也買不起吧?張大栓捨得買馬駒?”楊寶嵩一聽就覺得有問題。
“最奇怪的是,那匹小馬不光是力氣大,而且勁怎麼都使不完。一天到晚都在馱紅磚,根本沒見歇過。可是幹起活來,連口粗氣都不喘。我也沒見張大栓家給那匹小馬投料。你說怪不怪?”楊寶興說道。
“看來,付法師說得沒錯,我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肯定跟張大栓家有關係。不就是拿了他家一條魚麼?用得著把我家搞成這樣?”楊寶嵩說道。
“這也怪你。就一條黑魚值多少錢,你也貪圖。”楊寶興說道。
“我哪裡知道會因為一條黑魚引來這麼多的事。不過張大栓這老不死的,敢這麼搞我,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他。”楊寶嵩恨恨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還真想出人命啊?你要是收拾他一回,下一回,人家會不會讓你家破人亡?”楊寶興說道。
楊寶嵩背脊一涼,還真是這樣啊。楊寶嵩再囂張,他也不敢弄出人命來,但是人家用法術弄出人命,根本沒處說理。張大栓一家賤命,就算是一換一,楊寶嵩也不幹啊。
當夜,楊寶嵩就提了不少東西直奔張大栓家。趕到張大栓家的時候,張大栓家的燈都已經關了,一家人早就睡了。
“大栓哥,睡了啊?”楊寶嵩敲了敲門,沒一會,屋裡就亮了燈。
“誰啊?這麼晚了有啥事?”張大栓在屋子裡嚷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不滿。
“大栓哥,我是寶嵩啊。過來找你有點事。”楊寶嵩說道。
張大栓聽說是村支書來了,沒再說什麼,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服,過了一會,大門就開啟了。
“這麼晚了,楊支書有啥事麼?”張大栓問道。
“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楊寶嵩往屋裡看了一眼。
“那先進來坐吧。代娣,給楊支書他們倒碗茶。”張大栓搬了一根長凳放到屋中間。讓楊寶嵩等人坐下。
張吉靈比較警醒,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聽到外面的動靜,推了推張吉東。
“弟弟,起來了,家裡來人了。”張吉靈小聲喊道。
張吉東睡得正香,眼睛睜開一點縫又閉上了。接著呼呼大睡。
“弟弟快起來,不然肉被吃完了。”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一骨碌翻身坐起,鼻子吸了幾下:“哪裡來的肉?”
“你就曉得吃肉。楊寶嵩一大家子跑過來了,又來欺負咱們家了。”張吉靈說道。
“他敢!我讓傀儡打死他們!”張吉東怒道。
“先等等,看他們怎麼說。”張吉靈說道。
兩姐弟走到房門口,探出腦袋往堂屋裡看。
楊寶嵩正坐在張大栓對面。
“大栓哥,這次我過來是向你道歉來了。上一次不該強行要走你們家的黑魚。雖然我要走黑魚也是為村裡辦事,但既然是村裡的事情,不該讓你們一家來出這個物資。我算了一下,那條黑魚是十五六斤,野生黑魚在鎮上能夠賣到二十一左右。那條魚算三百塊錢。今天晚上,我是把黑魚的錢給你送過來了。”楊寶嵩說道。
“楊支書,就一條魚,你拿去辦事就算了。這錢,我還是不要了。”張大栓說道。
楊寶嵩急了:“那可不行。我是黨員,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就算是村裡的事情,也不能讓群眾利益受損。這魚錢我必須給。主要是後來這黑魚沒有拿去辦事,我家兒子被黑魚咬傷了手,那條黑魚被我砍碎扔掉了。”
“既然是扔掉了,那就算了吧。錢你拿回去,我不能要。”張大栓不知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