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請的大夫真的能治好我的癩子?”楊銀付覺得自己老兄是村裡的能人,說不定能夠找來治好他癩子的大夫。
“說是能治好。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反正試一試咱們也不吃虧,死馬當活馬醫唄。”楊銀山說道。
“哥,你這話說的,死馬能跟我比麼?”楊銀付心想,要是別人跟我這麼說,我非跟你動手不可。
“那是,死馬還能吃肉,別人看你都嫌髒眼。”楊銀山的嘴也真夠毒的,要怪也只能怪這楊銀付平時確實挺討人嫌,長一頭癩子礙眼也就算了,還好吃懶做。
“哥咱不說這茬,行不?你給我請的大夫呢?”楊銀付也不敢跟這個殺豬倌來硬的,只好服個嘴軟。
“就在外頭。吉靈,你們兩兄妹趕緊來給我弟治治。治好了五百塊就是你們的了。”楊銀山向門外喊道。
“你讓楊癩子出來吧。我怕進屋被傳染呢。”張吉靈皺著眉頭,感覺外面太陽大,癩子應該傳播不了,但是進了那黑洞洞的屋子可就說不定了。
楊銀付一聽楊銀山喊的是張吉靈兩姐弟,立即不幹了:“哥,你怎麼幹這種不靠譜的事呢?還五百塊,怎麼不說是雙倍的二百五呢?就張家的那個鬼丫頭,還是那個傻小子,能治好我的癩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找來什麼厲害的大夫呢,沒想到你完全就是拿我尋開心。”
“你才雙倍的二百五。人家連村裡的瘟豬都能治好,治好你這癩子還不容易得很?”楊銀山沒好氣地瞪了老弟一眼。
“哥,你到底咋回事嘛?不是拿我跟死馬比,就拿我跟豬比,那你咋不講我跟你還是親兄弟呢?”楊銀付當真是火了。
“我懶得跟你囉嗦,你說你這癩子讓不讓他們姐弟治,不治就算了,好像我得了什麼好處似的,人家要是真把你的癩子治好了,這五百塊錢還得我來付。虧得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你嫂子。過了這一村,就沒這一店了。”楊銀山拿出五張紅票子在楊銀付面前甩了一下,紅票子清脆地嘩啦啦的響。
“哥,他們兩個真的能治好我的癩子?”楊銀付有些動搖了,畢竟楊銀山手裡的紅票子可不是假的。
“試一下你又不會少一斤肉,萬一要是治好了呢?”楊銀山說道。
“那我,我就試一下吧。”楊銀付還是心動了。
楊銀山將楊銀付領到了外面,楊銀付笑呵呵地看著張吉靈:“吉靈,你要是不將我的癩子治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吉東立即衝出來,將姐姐擋在身後:“楊癩子,你敢嚇唬我姐,我就不給你治癩子了。”
“銀付。怎麼說話的呢?吉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回頭我收拾他。”楊銀山走過去在楊銀付背上重重捶了一下,聽起來咚的一聲響,其實用的拳頭肚子,只見響不見痛。
張吉靈將弟弟拉開:“你別理這個死癩子,給他二十四個膽子,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楊銀付很想惡狠狠地說一聲“我敢”,不過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楊銀山,他只能耷拉著腦袋。
“你快點蹲下,給你治了病,拿了錢我們就回家去了。”張吉靈說道。
張吉靈與張吉東兩姐弟畢竟都還小,個子還沒到楊銀付肩膀。
楊銀付老老實實地蹲在地上,張吉東拿起一張祛病符就往楊銀付腦袋拍去。張吉東本來就對楊銀付來火,所以這一拍,也是沒有留力,拍得楊銀付腦袋頂上冒火。
“哎喲我的娘,小兔崽子,你故意整老子是吧?”楊銀付猛地站起來,火冒三丈,捏著拳頭想要揍張吉東。
張吉東拍了那一掌,就連忙退得老遠,剛見楊銀付捏起拳頭,張吉東就大聲叫嚷:“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真是給你治病,不用力,沒治好算誰的?”
楊銀山連忙一把將楊銀付拉住,他剛才可是看得真切,張吉東手裡拿著一張黃裱紙做的符往楊銀付頭上一拍,那張符直接消失不見。可見張吉東手裡拿的符可不一般。
楊銀山走南闖北,到處收壯豬,有些古古怪怪的事情也聽說過不少,也親眼見過一些,但是極少能夠做到像張吉東這樣。不管張吉東手裡的符是從哪裡來的,至少張吉東跟這張符的製作者是有著某種聯絡的,得罪了張吉東,就有可能得罪這張符背後的人。得罪了這種走江湖的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張吉靈剛看到楊銀付想動手打張吉東,立即衝過去將張吉東護在身後:“楊癩子,你今天要是敢動手,我就跟你拼命!”
楊銀付還準備嘴硬,被楊銀山踹了一腳:“住嘴!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