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茂騎著摩托車趕到家裡,大白天的,門卻是關著的,陸同茂連摩托車都來不及鎖,就跑過去開門,用鑰匙將門開啟,推了一下,卻是紋絲未動,門從裡面反鎖了。
陸同茂本來想用力捶門,但是手揚起來,快要捶到門上的時候,連忙縮了回來。
陸同茂家的房子還是以前鎮上的老房子,跟鄰居家的房子緊緊挨著連成一排,他家的房子只有一個門面寬,兩邊與兩個鄰居家的房子緊挨著的。屋後面都有用來晾衣服的陽臺,由於幾家捱得近,陽臺也是緊挨在一起的。鄰居一樓開了一家布店,門是開著的。
“同茂,你不是去走親戚了麼?怎麼回來這麼早?”鄰居很奇怪地問道。
“今天飯吃得早,我出去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我婆娘也不曉得去哪瘋去了。我從你們家陽臺借過一下。”陸同茂說著便上了樓。
鄰居也不做他想,抬頭衝著陸同茂喊了一句:“小心點,別摔下去了,摔斷了腿,我可沒錢賠。”
“放心吧。是我自個要從你家爬的,摔斷了腿,也不用你賠錢。”陸同茂說道。
陸同茂在鄰居面前一直都是強裝笑臉,其實他的臉色已經非常陰沉了。待會從這裡爬過去,自己家裡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現在已經無法預料。萬一捉姦在床,他是暴起將那對狗男女揍一頓,還是很冷靜地把事情處理好,他也不曉得。
只是陸同茂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剛討婆娘那會,跟他婆娘打了一架,他被婆娘抓得遍體鱗傷,他也將他婆娘打成了一張豬臉。至於當時兩人爭吵的緣由,是因為他發現他大兒子出生的時間有些對不上日期。
被打之後,他婆娘當即回了孃家,第二天就從孃家搬了人過來,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頓。其中,打他打得最狠的就是這個表哥。別人打都還注意分寸,這王八蛋下的是死手,專門往他命根子招呼,似乎打定主意要讓他斷子絕孫。當時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這個表哥有些虎。現在陸同茂回過神來,才明白表哥為什麼會下死手。
陸同茂身體有些虛,爬過陽臺,便有些氣喘吁吁,從陽臺上跳下的時候,愣是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即便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打斷房間裡傳出來的婉轉低吟。
“嗯,外面好像有聲音!”陸同茂聽得出來,這是他婆娘葉茶苗那個表哥袁來土的聲音。
“怕什麼。那個死鬼去他堂哥家吃酒去了。他今天準備在他堂哥家鬧臺子。哪裡可能回來這麼早!下面門面我反鎖了,他就算回來了,也得在外面喊門。”葉茶苗的聲音響起。
陸同茂再蠢也知道這對狗男女在房間裡幹什麼好事了,本來想往房間裡衝,走出去一步,又將腳縮了回來。跑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還覺得不夠保險,又抓了一把砍骨刀。
陸同茂舉著兩把刀正要衝進房間的時候,葉茶苗的一句話讓陸同茂像雷擊了一般。
“要不你趁早跟兩個孩子認了算了。反正遲早也要相認的。你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雖然陸同茂一直懷疑大兒子陸明雄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他完全沒有料到連二兒子都不是他的種。他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變綠了。
“你就敢肯定那明雄明偉是我的種?”
“這還用說?我算好日子的呢。就那死鬼的那副鬼模樣,還想讓我替他傳宗接代,想都別想!趁早了死了,將來這家產還有陸大貴的家產都是我們兩個孩子的。”
陸同茂只感覺到熱血往頭上湧,兩眼直髮黑!虧得他想盡了辦法,想把大貴家的家產弄到手,到頭來卻是給這對姦夫**做嫁衣。
陸同茂再也按捺不住,舉著兩把菜刀衝進了房間:“姦夫**!你們對得起我!”
陸同茂卻是將狗男女嚇得不輕,袁來土當場就萎了,葉茶苗也嚇得直往表哥懷裡縮。
一看是陸同茂,葉茶苗就從溜光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泰然自若地將穿衣服。
袁來土倒是有些心虛:“同茂,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聊聊天。”
葉茶苗不屑地看了陸同茂一眼:“表哥,你別理他。反正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我是跟我表哥好上了,還沒嫁到你家來,就好上了。來啊!刀往我這裡砍!用力一點,別把老孃砍個半死,死得難受。”
葉茶苗將脖子往陸同茂說中菜刀刀刃上湊,反而將陸同茂嚇得不住地往後退。
結果這麼一退,陸同茂腳下踩到一個掃帚柄,木柄一滾動,陸同茂身體往前撲倒,慌忙中,手中握著的兩柄菜刀直接砍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