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東,小心!”楊銀山驚呼一聲。
周幹全也焦急地了喊了一聲:“吉東!快躲開!”
周玉樹大聲怒喝:“劉英,你這個潑婦!你敢!”
“狗崽子!我要撕爛你!”劉英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
張吉東面對瘋狂的劉英,一點都不害怕。身邊的幾條大狗,也慢悠悠地跟在張吉東的身後,沒有半點反應。
所有人都以為劉英會傷害到張吉東的時候,劉英突然停了下來,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露出驚恐的神色,然後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著用好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
“救命,救命,救命!”劉英不停地喊著救命。
劉英的反常表現,徹底把村子裡看熱鬧的人給搞蒙了。都不知道劉英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張保漢走到劉英身邊,甩了一巴掌,在劉英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根手指印:“你這個豬婆娘!發的是麼子瘋?”
劉英好像被打醒了一般,茫然抬頭看了看張保漢,又看了看四周,似乎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突然感覺到是臉上火辣辣的,用手揉了揉。
劉英再次往張吉東那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轉身就往自家屋子裡跑去。張保漢瞪著張吉東:“你這個小崽子!你搞了什麼鬼名堂?”
“張保漢!你要是敢在村子裡亂講我家半句壞話,我要你家雞犬不寧!”張吉東冷哼了一聲。
張保漢剛要怒斥張吉東,突然感覺到背脊一涼,一身冷汗颼颼地冒了出來,一句話沒說,轉身就往屋子裡走。
這兩口子鬧騰了半天,突然以這種怪異的方式收場,讓村子裡的人都非常詫異。不過回想起張大栓家的本事,也沒覺得太奇怪。所有人都覺得張吉東也從爺爺身上學到了真本事。根本不用動手,就把張保漢兩口子給壓住了。
“吉東,你這孩子,剛才可把我急壞了。生怕那豬婆娘傷到你。”周玉樹鬆了一口氣。
“周爺爺,我爺爺喊你去家裡喝酒呢。”張吉東說道。
“要得要得,我正想吃你家的魚呢。”周玉樹說道。
打這之後,張保漢兩口子一直躲著張吉東一家,從來不敢從張吉東家經過。張吉東家的狗只要這兩口子靠近,就會汪汪叫個不停,跟看著仇人似的。整個雙河村,張吉東家的大狗就只吠這兩口子。
張保漢承包了魚塘,花了幾千塊錢買了魚苗放到了池塘裡,然後每天起早貪黑,兩口子扯魚草餵魚。雖然去年偷魚的事情導致張保漢與顧嶽土的關係出現了嚴重隔閡。但是後來顧嶽土放話了,只要張保漢家的魚養大了,他還是會收購。有了顧嶽土的這個保證,張保漢兩口子的動力還是非常足的。
張保漢一直以為張吉東家能夠持續不斷的靠著魚塘賺錢,完全是因為魚塘裡的那口井,張保漢在魚塘的水放幹之後,特地找到了那口井,井口確實在冒水,張保漢捧著一捧水喝了一口,還是像以前那麼甘甜。
“有了這口井,這魚一定能夠養起來。”張保漢鬆了一口氣。
村子裡的人卻對張保漢兩口子養魚的前景並不那麼看好。
“魚塘裡的水井出了好多年了,又不是現在才出現的。以前雖然說池塘養魚養得好,也沒到大栓家養魚那一兩年的光景啊。保漢兩口子花那麼大的價錢承包魚塘,到年底只怕要失望了,能夠回本就不錯了。”周玉樹是村裡的老人,對魚塘的情況自然熟悉得很。
周寶成說道:“別個家的事情,你別操那麼多心。你看那天要不是銀山他們在場,說不定你骨頭都被別人打斷幾根了。張保漢兩口子犯紅眼病,虧死他們活該!”
“寶成,別人家都跑出去賺錢搞事業,你也爭點氣。實在不行,你跟著寶群出去做點生意。寶群上次不是讓你去超市承包水果攤麼?寶群說超市裡水果攤很賺錢的。他可以借給你本錢。”周玉樹說道。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森林公園快搞起來了,等森林公園搞起來,我去承包個門面做點小生意。”周寶成不太願意往外面跑。
“行行,隨便你。你也是養崽的人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別時候連婆娘崽女都養不活。丟老周家的人!”周玉樹很生氣地走開了。
周寶成其實也是個很活泛的人。燒過磚窯、養個蛋雞、收過毛貨、種過果樹,但是沒幹成過一件事情。
周寶成現在又改新專案了,他專門做雙河的一些特色罈子菜,經常開著個三輪車拖到鎮上去賣。但是石江鎮這樣的小鎮,鎮上的居民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