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臭小子,讓你少喝點,少喝點,你還直接乾杯了。”朱金寶在兒子敲了一下。
朱九成樂呵呵地直笑:“好喝,這酒好喝得很。”
“你知道喝個啥?”朱金寶從兒子手裡奪過酒提子,在酒罈子舀了一提子酒,就連忙再將蓋用力塞住。
“吉東,你也嚐嚐。”朱金寶將提子遞給張吉東。
張吉東也結果酒提子,一仰頭,將提子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怎麼樣?味道好喝麼?”朱金寶問道。
“好像還可以,剛才喝太快,沒喝仔細。”張吉東是真的喝太快了。但是回味了一下嘴裡的酒味,感覺這酒很柔,很香。應該好喝。
“你們兩個臭小子,就曉得牛飲,簡直就是糟蹋酒,以後這酒不能給你們連個臭小子糟蹋了。酒不是這麼喝的,嘗酒更不能這樣嘗。嘗酒不需要倒太多,這小酒盞一小杯就夠了,平常的時候,也不需要喝一小口抿一下就行了,喝得太多反而嘗不出酒的真正味道。只抿一點,反而能夠嚐出酒裡的各種味道。”朱金寶說道。
“金寶叔,那你說這酒怎麼樣?”張吉東也沒喝過什麼好酒,自家的酒喝是好喝,但算不算好酒,還真是不知道。
“當然是好酒。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米酒。比那些高階瓶子酒也要好喝得多。吉東,以後你要是能夠每次釀出這麼好的酒,生意肯定做得起來。九成以後要沾你的光了。九成沒什麼腦瓜子,以後店裡的雜事,你都讓九成去幹。這孩子人忠厚,肯定會聽你的話。他要是敢不聽你的,回來我打斷他的腿。”朱金寶說道。
“吉東,以後店裡的粗活我一個人包了,這釀酒我學不會,你一個人會就行了。也不用教給我。我估計也學不會。”朱九成說道。
聽兒子這麼說,朱金寶哭笑不得,但這樣也好,安安心心地跟著張吉東開個米酒鋪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以後能夠討個婆娘,給老朱家傳宗接代。過踏實日子,其實也不一定要家財萬貫,良田千頃。
“金寶叔,今天把這批新酒給釀好,晚上帶上幾罈子去我家,讓我爺爺他們也嚐嚐。免得他們老是擔心米酒鋪子掙不到錢。”張吉東說道。
“要得要得。這批酒,我全部送你家裡去。我把酒罈子封起來,放到地窖裡放上些年頭,味道還要更香醇一些。”朱金寶說道。
幾個柴火灶同時蒸餾,張吉東與朱家父子累得半死,總算將這一批幾鍋酒全蒸餾了。一鍋酒大約是一斗米,按照正常的出酒率,約莫能夠蒸餾出三四十斤酒。
這一批酒,本來一鍋酒蒸餾四五十斤沒問題,但是張吉東想將酒存起來,就蒸餾得少了一些,蒸餾出四十斤酒,就把停止蒸餾。雖然是土法蒸餾,這酒的度數不低,要是普通的米酒,這個度數入了喉,肯定會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但這酒入口,綿軟香醇,口感非常好,下喉也沒有那股子辣味,更沒有普通米酒的那股苦味。加上密封得好,雖然是用柴火蒸餾,酒裡面並沒有那股煙燻味。
晚上,朱金寶往張吉東家跑了好幾趟,把白天蒸餾出來的新酒全送到了張吉東家。
“你咋全搬過來了?”張大栓問道。
“這酒全是吉東出了米,酒麴也是吉東出的材料。我跟吉東說好了,除了這酒拿出幾壇喝之外,其餘的全部封好,存起來,放個十年八年的再喝,味道還會更好一些。”朱金貴說道。
“吉東太不懂事了,這酒雖說是他出的米,但他跟著你學手藝,哪裡還有把酒往家裡搬的道理。按道理,這酒自然是師傅家的呀?”張大栓說道。
“大栓叔,你可別這麼說。吉東可沒拜師傅,我也沒教他什麼。這都是這孩子腦瓜子靈,說起來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釀了一輩子的酒,從來沒釀出過這麼好喝的酒。真是慚愧。吉東在我家,才搗鼓了這麼些天,就釀出這麼好的酒來。人比人,當真是會氣死人的。今後,我家九成真是要沾吉東的光了。大栓叔,你到時候可別罵我。我也是沒辦法,誰讓我家九成從小就笨呢,他要不跟著吉東,這輩子只能打光棍了。你說我們雙河現在比以前好很多了,為什麼光棍反而越來越多呢?”
朱金貴說的是事實,別看雙河現在樓房越來越多了,實際上,還有很多過了結婚年齡的男子依然打著光棍。掰著手指數一數,村子裡的光棍,老老少少加一起,兩隻手兩條腿的指頭還不夠用。
這些年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女孩子很多嫁到外面去,卻很少有女孩子願意往雙河嫁。也多虧森林公園搞起來了,去年到今年,雙河一下子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