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竭睜大著雙眼,眸底下是滿滿的震驚和驚駭。
直到她斷了最後一口氣。
她那眼睛都沒有閉上,彷彿要化作厲鬼來索命。
可……面前的紅衣男子。
可比厲鬼還讓人恐懼。
殷緋轉頭,最後一眼都不增給呼竭,輕輕一躍,回了這高大的宮牆的圍著裡面。
巡邏的侍衛聽到動靜,立即戒備起來:“是誰!到底是誰在哪裡?!”
陰影中,一風姿卓越的男子緩緩的走出。
幾個人一愣,連忙低下頭:“殷公子……”
“滾吧。”
“……是。”
幾個人沒有絲毫的停留,頭也不回的馬不停蹄的走了。
—
清晨。
昨晚又下了一場大雨。
空氣裡還有瀰漫著一些剛下完雨之後,還有血腥味。
啊——
“死人了。”
天剛剛矇矇亮,一老婦人上街趕集,沒看清路,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
她跌倒在地,手上好像還碰到了什麼溼漉漉的東西。
正想抱怨,又是哪家孩子隨地小便。
她的手剛一抬起。
老婦人怔住了,眼睛微微的睜大。
血!是血……
她的目光下移,才發覺她剛剛踩到了什麼東西。
居然是一副血淋淋的屍體。
鮮紅的血液從屍體的脖子中間流出,圍著屍體滿地都是血。
而那個屍體睜大著眼睛,彷彿在看著她的模樣。
老婦人嚇壞了,瘋了一樣的樣官府跑。
……
蘇清清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就碰觸到了熱源。
蘇清清睡夢中,皺起眉。
腦海中突然閃過赫連含羞帶嬌的問她的那句話:……陛下,我今晚能在你這個歇下嗎?
蘇清清一激靈,瞬間坐了起來睜開眼睛。
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之後。
蘇清清鬆了一口氣,砰的又躺到軟軟的床上去了。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殷緋半撐著腦袋看她,手指間勾起蘇清清滑落到臉上的發,幫她順到耳朵後,“怎麼?陛下不希望是我,那希望是誰?”
蘇清清看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朕希望每天都是你。”
為了讓你開心,忍了!
為了任務,忍了。
只是這花,怎麼又暗了呢?
殷緋聽著蘇清清這句話,這種隨意說出口的情話,只要他想聽,有的是女人說給她聽。
所以他從不把這種話當真。
殷緋從床上坐起來,“陛下,我服侍你。”
蘇清清:“……”
半個月的冷戰。
殷緋突如其來的行為,讓蘇清清沒緩過來。
殷緋已經擰乾溫熱的毛巾,遞了過來。
“陛下……”
蘇清清回過神,接過毛巾。
沒有第一時間往自己擦,而是看了看,上面有沒有下什麼讓人毀容的藥之類的。
殷緋很有耐心的等著。
蘇清清擦臉用了十分鐘。
再緩緩起身,殷緋服侍她穿衣。
蹲下為她穿鞋。
男人熟練的服侍,倒不像是一直養尊處優的人。
她記得,他是南國的太子,從小應該就是被人伺候的命。
後來南國沒了,他被送到他身邊。
也是各種好東西什麼的,第一時間往他屋子裡送。
蘇清清看著殷緋的發頂,正出神。
大太監衝了進來,跑的氣喘吁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