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下面擠滿了人。
有一部分是看熱鬧的民眾,還有數量眾多地媒體記者。
這次媒體規模非常大,汴州本地媒體只佔少部分,不僅有古華國各省的媒體,甚至能看到不少外國記者。
隨著一輛輛轎車陸續停在樓下,歐洲醫學代表團的成員抵達。
代表團總共有五六十人,其中有一部分是翻譯等,醫學工作者大約有一半。
古華國這邊接待的人數更多。
以衛生廳廳長徐青山為首,除了少部分官方人員和院領導,更多還是中醫部的醫生,也就是古華國代表團。
當然,林昊就在其中。
場面上的接觸,自然是由徐青山負責的,林昊混在人群不起眼的角落,小聲跟一些同事閒聊。
“小林,快開始了。”聲音從旁邊傳來。
“對了!”
林昊露出一抹怪笑,看著走過來的張伯濤,低聲問道:“張主任,你希望誰贏?”
“我當然希望咱們贏。”張伯濤覺得這問題很奇怪。
“可你是西醫啊。”林昊戲虐的笑。
“我是西醫,但我是古華國的西醫,在這場比鬥中,我不是西醫而是古華國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古華國沒有西醫,那就意味著國粹崛起了。”
“這就是……”
聽到張伯濤這番話,林昊明顯嚴肅了很多,盯著他說道:“這就是愛國?”
“是。”
“國家對你而言,有那麼重要?”林昊追問。
“很重要。”
儘管話題一下子,轉變到了愛國的層面,張伯濤卻依然堅定:“或許,這個國家還有不足之處,還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根在這,不是嗎?”
林昊愣住了。
根!
說實話,他對古華國也談不上感情,畢竟當年離開時才幾歲,對這個國家的記憶,只有跟葉子兒時的片段。
現在雖然回來了,在汴州也待了快一年,可是……
他對這個國家有感情嗎?
他的感情,只是對這大半年一來,所結交的那些朋友們。
直到這一刻。
當張伯濤說到‘根’字,林昊不由有些失神了。
不管他對國家有沒有感情,正如張伯濤所說的一樣,他的根在這裡,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很快。
兩方人員進入一個很大的廳裡。
當初醫院辦晚會,就是在老樓的宴會廳——林昊還是蘇慧的舞伴。
只不過,今天佈置跟晚會不同,整個佈局非常正式。
歐洲醫學代表團有幾十人,古華國這邊則有近百人,另外就是國內外媒體記者:並不是所有媒體都允許進入,只有部分符合資質的才行。
首先是衛生廳廳長徐青山,作為古華國方面代表致辭,內容都是一些官方措辭。
徐青山致辭結束後,一個白人老頭上去了。
老頭年齡在六十歲往上,頭髮花白身材卻很高大,最明顯的特徵是,頭頂上的那片‘地中海’。
“薛老認識這人嗎?”林昊低聲說道。
古華國是個官本位國家,所以代表團領頭的是衛生廳,此外入座也是有講究的。
前排是衛生部門官員,以及醫院的最高領導,按照身份往後面排。
林昊在醫院不擔任行政職務,所以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
跟他坐一塊的是薛東山。
薛東山在中醫界很有威望,就連中醫部主任孟顯平都是他的弟子,不過他卻沒有行政職務。
“不認識。”薛東山搖頭。
像他這種老中醫,對西醫瞭解的不多,對國外西醫界的人物,通常也不會太注意。
這時,坐在前排的某科室主任,扭頭對林昊低聲道:“他是對方代表團團長奧金,瑞典皇家醫學院院長,全球頂尖心腦外科專家。”
瑞典皇家醫學院院長?
林昊心裡一凝。
他對國外醫學界也不瞭解,卻知道一些基本常識。
瑞典在歐洲諸國中,算不上最頂級的大國,跟英格蘭、法蘭西等相比,軍事和經濟差了不少。
但是!
瑞典的醫學技術之強,不僅在歐洲處於頂尖層次,即便在全世界西醫領域,比歐美各國都處於領先。
既然對方來自於皇家醫學院,定然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