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郊區。
農家小院。
一路坐車過來,途中不斷用水之力療傷,林昊的傷勢已經恢復不少。
此時此刻,他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那個被封住全身穴道的男人,則靜靜躺在他面前的地上。
林昊由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這傢伙任何問題。
他只是……
隨手把一根銀針刺入某個穴位。
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第一針時,男人額頭上青筋暴突,汗水一滴滴滾落下來,卻始終沒有哼出一聲。
第二針時,男人發出低沉嘶吼,如同受傷的野獸。
第三針時,他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牙床都被咬得出血。
周圍站著幾個人。
既有先前參戰的莎薇等人,也有後來趕到的周建兵。
看到那貨羊癲瘋發作似的抽搐,發出撕心裂肺很瘮人的慘叫聲,周圍的幾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我說!”
躺在地上的男人,發瘋似的尖叫。
其實,也幸虧他的修為很高,意志力也足夠強韌,否則換成一般人到了第四針,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林昊默不作聲取出第五根針。
“師父,他要說了!”周建兵趕忙提醒道。
“我都沒問,他說什麼說?”
說話間,第五根銀針刺入某個穴位,男人全身篩糠似的顫抖,血管突然間紛紛暴起,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恐怖,鮮血順著口鼻溢位。
他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手瘋狂拍打地面,眼神中寫滿無盡恐懼。
為什麼他主動要說,林昊依然沒有停下?
很簡單。
因為這個人意志力非常可怕,當他開口說要告知林昊真相,事實上心理防線並未徹底摧毀,即便說出來的也可能是假話。
要想讓他說真話,必須徹底摧毀他的意志,僅僅只到第四針還不夠。
第五針落下。
林昊又抽出第六根銀針。
男人暴凸的眼睛裡,寫滿了無以復加的驚恐,嗓子裡發出咯咯怪響,雙手拼命在地上扣著,指甲全部碎裂鮮血淋漓,卻像根本感覺不到痛。
那是真正的恐懼!
“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或者我覺得答案是假的……”
林昊把懷裡的針袋,隨手丟在男人面前:“還有七針,每一針都比之前一針痛苦翻倍,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這句話,他拔走男人身上的針。
五根銀針剛拔走,男人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如同被扒了皮的蛤蟆,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拼命喘氣。
“是誰?”林昊手裡捏著銀針。
“柳珣!柳珣!”
男人瘋狂尖叫,用盡所有力氣嘶吼:“殺了我……求你!我什麼都說,只要……你殺了我……”
“那得看你有沒有保留。”
林昊彷彿在看祈命的狗,俯視著瞄了他一眼:“你的名字。你所在的組織有多少人,有多少武者,有多少武器裝備,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我要知道所有一切。”
在面對死亡時總會有那麼一些,因為骨氣、因為尊嚴、因為守信等原因,而悍不畏死守口如瓶的人,但是在鬼門十三針面前……
骨氣?
尊嚴?
信諾?
統統沒用!
這是比死亡恐怖百倍的刑罰,不是親身經歷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有多可怕——任憑你有再強的意志力,也沒有抵抗的可能性。
據林昊所知,意志力最強的一個人,也只能堅持到第八針。
這貨能堅持到第五針……已經很不錯了。
“我以前也聽說過鬼門十三針,被稱為古時三大針刑之首……”
看到那個狂信徒,噼裡啪啦把所有秘密,一絲不漏的全部說出來,何不凡看著林昊吶吶道:“這東西……最多有人堅持到第幾針?”
“第八針。”林昊淡淡笑道。
“你能堅持到第幾針?”何不凡笑問。
“你猜。”
林昊露出諱莫高深的神情。
二十分鐘後,他問出了想知道的所有秘密,轉而露出陰森怪笑,對狗一樣伏在地上的男人,說道:“如果我說,讓你幫忙跟柳珣見個面,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你……”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