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只因汪小婭表現出的實力，比林昊說的不知強了多少。

林昊說的是武者，她簡直是鬼神！

“先把這傢伙治好再說吧。”林昊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方進。

“治好他？”

汪小婭疑惑不解，吶吶道：“你這……到底什麼意思啊？”

為什麼？

事實就是，當鬼手去找天鷹出面時，林昊就在想天鷹會怎麼做：看到兒子傷成那樣，他會不會怒不可遏幹掉自己——結果他沒那麼做。

站在天鷹的立場上，做到那樣已經難能可貴，更何況……別人不知道，林昊卻清楚自己是龍魂的人，總不好做得太過分吧？

想想看……

顧大同沒有死，方進受到了嚴厲懲罰，天鷹也已經退步了。

做人應該適可而止。

接下來不用說了，賀庭鈞再次嚇傻了。

他眼睜睜看著，先後多次被重傷的方進，那些嚴重外傷以可見速度，就那麼神奇的修復著。

是的！

在過去幾個小時裡，他的世界觀一次次被摧毀，一次次看到匪夷所思的事，一次次重新整理二十多年的認知。

“為什麼救我？”傷勢恢復的方進，死死盯著林昊。

“救你？你想多了。”

林昊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因為你父親的緣故，所以我不能直接殺你，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是，連你父親也保不住你——接下來走法律程式，你要在牢裡待上一二十年，如果不把你的傷治好，怕是沒等到判刑就死了。”

“我爸……他……他在哪？！”方進駭然失色。

先前他被天鷹踩斷腿，當場就疼得昏死過去，後來的對話乃至天鷹敗退，這些他並不知道。

“你父親不在這裡，你卻留在這裡，你覺得呢？”

“不可能……不可能！”方進臉色慘白。

父親沒把自己帶走，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父親沒站在自己這邊，不管自己的死活了；要麼，以父親的能力和身份，都無力庇護自己。

“看！你的背景並不是萬能的，你沒有為所欲為的資本。”林昊譏嘲的笑。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一輩子待在牢裡……”當失去父親這個靠山，方進的心理徹底崩塌，失聲痛哭。

“當你仗著權勢，對普通老人下殺手時，就該想過會有報應。”

“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方進痛哭流涕。

其實，多數時候他都遵從父親命令，並非那種到處惹是生非的人，然而人一旦擁有超然地位，很容易變得傲慢和強勢。

因為父親生日快到了，因為父親喜歡顧大同的畫，所以他花大價錢去買。

他沒有巧取豪奪。

他一次又一次提高價格，甚至開出超過市值數倍的價碼，可是顧大同死活都不賣，所以……在他看來，這個老頭不識好歹，完全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