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又是一耳光抽過去。

“我沒錯！”

夏長青嘴角溢血，厲聲大叫：“九族屠戮我夏族多少人？當年，我夏族鼎盛時期，子弟足有二三十億，現在還剩下多少？！”

“啪！”

林昊沒理他。

“憑什麼九族能恩將仇報，屠戮我數以十億計子弟，我就不能殺九族的人？！”

林昊的手再起舉起，但這次並沒有落下。

他死死盯著夏長青，一字一頓道：“絕大多數夏族子孫，都有資格這麼質問我，唯獨你沒那個資格。”

“憑什麼？！”夏長青怒吼。

“因為——她！”

林昊沒回頭，遙遙指著背後遠處的明心，對夏長青冷笑道：“有夏族後裔，為保全實力東躲西藏，也有一些後裔像你以前，暗中狙殺九族子弟。如果你一直像以前那樣，在瘋狂狙殺九族的人，我今天沒資格抽你耳光，可事實上呢？你愛上了她！”

“我……我沒有背叛夏族，我可以……”

“你錯了嗎？”

“我……”

夏長青的戾氣消失，萬分慚愧的低下頭去，喃喃自語：“這件事，我確實錯了……”

啪！

耳光聲再次響起。

“你還打？！”夏長青暴怒。

“因為你該打。”

“你……”

“到現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林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怒道：“你覺得愛上她是錯？愛一個人有什麼錯？”

“……”

夏長青目瞪口呆看著他。

“你的錯，不是愛上她！”

林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要麼，你從來都沒有愛上她，當初第一次遇到她時，就直接把她給殺了——這樣，你也是合格的夏族子孫。愛情沒有錯，也沒有人能控制情感，可你既然已經愛上她，就應該履行愛人的職責。”

“我夏族男兒敢做難當，別說只是愛上明氏一個普通女子，就算愛上要毀滅天下的魔王，你特麼也一樣要不離不棄！”

“可是你呢？”

“你就是一個懦夫，只會把責任歸咎於別人！”

眼神中寫滿鄙夷，林昊捏住他的下巴，喝問道：“身為男人，你特麼沒管好褲腰帶，欺負完人家就拍拍屁股走人。還有！連親生兒子都要殺——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多忠肝義膽，對夏族有多忠誠？我告訴你！你沒有作為男人的責任感，甚至沒有作為人的人性，你特麼連人都不是，還是我夏族子孫？有你這種的子孫，我夏族無數列祖列宗，都得羞愧到沒臉見人！”

“她錯了嗎？”

林昊指向淚如雨下的明心。

她沒錯！

深愛著一個男人，一直在等待一個男人，她有什麼錯？

“……”夏長青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