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兩姐妹的經歷不一樣，心態又怎麼能一樣呢？

為了一個情字，姬如雪遭到姐姐的算計，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弒師罪名，不得不逃離苗疆隱姓埋名，甚至一度成為黑幫頭子，一身修為更是廢了大半。

被師門追殺……

跟親生女兒不得相見……

她受到的迫害太多了，再加上後來愛上何不凡，心裡對莫笑天徹底絕望，因此此時此刻在她心裡，對莫笑天只剩下恨。

姬如玉呢？

她可沒有遭到那麼多迫害，而她當年之所以迫害姬如雪，只因她認為妹妹搶了她的男人。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心裡一直有莫笑天。

如果她不愛莫笑天的話，為什麼拼命加害姬如雪？

然後……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當莫笑天聽到這番話時，反而忍不住暗暗皺眉。

“好了。”

莫笑天擺擺手，對姬如雪沉聲道：“殺了我吧，這是我欠你們的，人死債消。”

“如雪！”姬如玉大急。

“姐，你要阻止我？”姬如雪死死盯著她。

“我……”

姬如玉淚如雨下，但她最終還是退後一步，喃喃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你承受了太多太多……你恨他，合情合理天經地義，我沒有資格阻止你。”

噗！

森寒的劍光一閃。

莫笑天的頭顱被一劍斬落。

真殺了？！

莫離呆立當場。

她以為，媽媽會為了顧全大局，最終放棄殺莫笑天，但沒想到……

不過……

其實仔細一想也很正常。

在這場恩怨紛爭中，姬如雪受到的迫害，遠非任何人可以比擬。

她承受了怎樣的痛苦煎熬？

不是身在其中，其他人如何能體會？

說句難聽的，沒有承受像她那麼多的人，如果開口勸她放下仇恨，跟聖母婊有什麼區別？

“姐，對不起……我做不到……”姬如雪看向姬如玉。

她做不到放過莫笑天！

她做不到以德報怨！

“我……明白……”

姬如玉整個人，就彷彿沒了魂似的，帶著似苦似笑的神情，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喃喃道：“這都是命……當年，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你的恨意都轉嫁到他身上了，你沒有繼續恨我而選擇原諒，我有什麼資格讓你再原諒他？這樣也好，也好……這場恩怨，總算徹底解決了……”

突然！

就在這時姬如雪雙眸中，閃爍著一團熾熱的光芒，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是……

眾人不由大驚。

她在領悟！

她要突破！

是的！

這麼多年來，莫笑天是她內心深處的夢魘，是她這輩子無法消解的心結，而當那一劍斬下莫笑天的頭顱，十幾年的心結總算徹底解開。

隨著內心禁錮消失，她也終於解脫了！

她緩緩閉上雙眼，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對外界失去了感知力。

嘎！

就在這時，大家目光卻投向門外，只見莫笑天慢慢走來。

沒錯，就是莫笑天！

跟地下那具屍體一模一樣！

“你……”姬如玉目瞪口呆。

“怎麼會……”

莫離和何不凡同樣被驚呆了。

林昊卻一臉平靜。

是的。

這一切都是他和莫笑天安排的局。

此前在木衛一上，莫笑天被他醍醐灌頂的話，驚醒之後完成第二重突破，領悟了另一種空間奧義，隨後聲稱要跟他來地球，要見姬如雪和莫離。

結果……

林昊告訴他，姬如雪已經嫁人了，而且她深愛著對方。

莫笑天這才意識到，在自己認識錯誤迷途知返後，愛著的人卻不可能繼續等他。

怎麼辦？

強行橫刀奪愛？

今時今日的他不會那麼做，而何不凡是林昊的兄弟，他也不允許莫笑天這麼做，因此……

兩人各退一步，布了這麼一個局。

起先那個不是莫笑天，僅僅只是他一個分身。

大帝打造分身，遠不像林昊那麼困難，分身死了隨便就能補上，壓根就無所謂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