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苗疆蠱王，我媽是前任苗疆聖女，我親生父親是大帝莫笑天，我莫離沒有那麼犯賤！”

莫離直視著，背對著自己的林昊，緊咬牙關怒喝道：“我還沒賤到，整天糾纏不喜歡我的人，拼了命的想要嫁給他——林昊，你給我立誓啊！”

林昊彷彿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敢立誓嗎？

不敢！

因為他怕誓言剛立下馬上死翹翹。

“我說了……我把你當侄女看待……”他的聲音毫無底氣。

“你給我閉嘴！”

莫離出離憤怒了，不等林昊把話說完，她怒聲叱道：“你怎麼不把明月當死敵？要麼，立誓從來沒喜歡過我，我永遠不會再糾纏你。要麼，你把姓明的女人趕出去，發誓再也不會跟她有瓜葛——如果這兩點你都做不到，憑什麼你可以接受她，卻不能接受我？你良心不會痛嗎？！”

“接受了你我良心才痛……”林昊無奈嘀咕道。

“你……”

“就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不好！”

“一定要在一起？”

“一定！”

“我沒辦法跟雪姐交代……”

“先是跟你去了疾空星，她還能答應讓我跟你走，你覺得……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可是……”

“所以人都已經能接受了，只有你還在那磨磨唧唧！”

“……”

林昊沉默了。

他想起跟莫離認識以來的種種，想起她一次又一次明裡暗裡表白，被拒絕之後依然沒有改變。

他曾說過她太小，還不懂什麼是愛情。

現在呢？

四年多了，她從小女孩變成了成年人，但是初衷從來沒有改變過，那份情感反而更濃烈——時至今日，如果還說她不懂愛情，哪還能說得過去？

“你大婚時我沒去，因為我在家裡哭了一天。你可以娶那麼多女人，偏偏就不願意娶我，我能不難過嗎？”

“我沒有怪你啊，你不娶我也是你的權力，反正我們有千年萬年，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死為止。”

“死了，就不用等了。”

他依然記得她上次說的話。

哀婉。

無奈。

失望。

可即便如此，她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始終堅守著心裡那份愛。

這，還不夠嗎？

突然！

林昊轉過身來，朝不著寸縷的莫離走去。

起初她震碎衣服，是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而林昊看到她沒了衣服，第一時間就背過身軀。

現在看到林昊走過來，她除了害羞還有害怕。

她趕忙蹲下去，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紅著臉小聲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嗖！

林昊手中憑空多出一件長衫。

走到面前，用長衫把她緊緊包裹住，一邊低聲喃喃道：“對不起，我……我真的很難面對雪姐。”

身體被長衫包住，心裡的羞澀少了大半，她抿著嘴唇低聲說道：“我媽早就已經默許了，其實……這個世界上還在意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唉……

林昊心裡長長嘆了口氣，緊緊把她嬌軀抱在懷裡。

“不管怎麼說，等回到地球以後，見到雪姐了再說——這是我的底線。”這一次，他的態度非常鑑定。

“嗯！”

莫離用力點頭。

夠了！

這樣的結果足夠了！

她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在等這一刻嗎？

說白了，林昊現在內心對她已經接受，只要過了姬如雪那一關就好，而姬如雪早就已經預設，根本不可能不答應——這不就是莫離想要的？

太久了。

在她最好的青春年華里，愛了一個男人足足四年，現在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嗯……”她抬起頭閉上眼睛，朝林昊送來柔潤的唇。

“幹嘛？！”

林昊大驚，趕忙說道：“剛剛不是說過了麼？等見到雪姐之後再說！”

“又沒讓你做什麼壞事，只是……親一下。”

“那也不行！”

“小氣鬼……”

“隨便你怎麼說，不行就是不行！”

“哼！”

她只能放棄那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