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米外。

一個大概有七八歲的孩子，踩著輕快的步伐唱著歌。

好可愛！

好漂亮！

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如同新鮮剝開的煮雞蛋，白皙細嫩中還透著紅潤，當那雙大眼睛眨動時，長睫毛彷彿兩把蒲扇，充滿了靈動的感覺。

像這麼粉妝玉砌的孩子，林昊在疾空星還沒見過。

這是個小女孩。

她身穿碎花長裙，左手提著一隻大瓷壺，一邊哼著歌一邊走。

走了一會，她停在一簇草叢旁，林昊一眼認出那種草。

百香草。

這種草散發的氣味，是多種果香的混合體，並不是什麼奇花異草，主要作用有兩個——泡茶和烹飪。

小女孩蹲在草叢旁邊，輕手輕腳的把百香草葉片上，深夜裡積攢出的少量露水，全部蒐集到那隻大瓷壺裡面，隨後起身尋找新的百香草。

“她……”

明月也注意到小女孩了，低聲吶吶問道：“她在幹什麼？”

“收集露水。”林昊微笑。

“我是說收集露水乾什麼。”明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百香草上的露水，自然帶有一種奇香，用來泡茶堪稱極品，只是……這麼一點點收集太麻煩，一般人可沒那個閒工夫。”林昊微笑著解釋。

“這小姑娘……”

明月一愣，突然驚異的說道：“天還沒亮就出城，家人不擔心危險？”

在野外，陌生人之間很少發生衝突，除非雙方存在利益關係，又或者是個別囂張跋扈者。

畢竟，用感知探測別人是敵意行為，在不清楚對方修為下這麼做，一旦碰到高手就是自尋死路。

但是！

如果不是成年人就另當別論了！

人類要達到一定年齡，才能正式開始修煉武學。

看著小女孩，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剛剛也達到修煉年紀，哪可能有什麼修為？

這就是黑暗森林法則！

不能隨便探測別人的修為，所以大家不知道彼此修為，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很少有人主動去惹事。

然而……

眼前只是個小孩子，大家都知道這個年紀，不可能有強大的實力。

那麼，在這沒有律法約束的野外，如果碰到心存歹意的人，很可能會有危險。

“哪有那麼多壞人？”林昊輕笑道。

“……”

明月沒再說話，繼續打坐調息。

小女孩由遠及近，越過二人繼續往遠處走，繼續收集百香草的露水。

漸去漸遠……

突然！

遠處傳來刺耳的笑聲，接著是帶有猥褻的話：“老大，這有個小姑娘！”

五六百米外。

正在收集露水的小女孩，被一群人團團包圍起來。

六個人。

他們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從衣著服飾大致能看出來，像是來自某個遊俠組織。

“哈哈……比紅粉樓的娘們可嫩多了！”

“這麼小肯定還是個雛。”

“對了！老大，正好這次收穫不大，要是把這小娘皮賣了……”

“嘿嘿，好這口的可不少，肯定能賣不錯的價！”

幾人滿臉邪笑，對小女孩評頭論足，好像是在看一件貨物。

同伴的話褚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