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墨清靈靜靜地躺在地上，全身佈滿了大量青紫痕跡，分明是他瘋狂肆虐的結果。

他還看到她默默流淚。

儘管墨清靈知道，他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然而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卻被如此粗暴的對待——既有身體上的疼痛，也有心靈上的創傷。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衣裙上殷紅是血跡，正是他那翻瘋狂的傑作。

“我……我……”林昊不知該怎麼辦。

“醒了？”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從儲物袋裡取出新衣裙，低著頭默默的穿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可以反抗，但是……是我願意的……”

“……”

林昊心情複雜到極點。

一來，第一次見到墨清靈時，她因為護短髮生衝突，以至於林昊對她印象不佳。

二來。

雙方的交集其實非常少。

也就是上次，陽族族長陽印天提出條件，讓墨清靈嫁給他的白痴兒子，林昊是以官方身份去解決衝突，但那次之後墨清靈對他態度大變。

但是在林昊內心深處，並不想跟她走得太近。

現在呢？

原本並不親密的關係，突然間發展到這種地步，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夏鈞鋒，你這個王八蛋！給我出來！”林昊突然扯著喉嚨怒吼。

呼啦……

也就轉眼工夫，赤炎獸遙遙飛來，落在不遠處。

“你死去哪了？！”林昊大怒。

“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留下來看戲？”夏鈞鋒沒好氣的哼哼。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阻止？”

若非寄居於赤炎獸體內，沒辦法做出面部表情，此刻他一定會皺眉：“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遇到，到底會怎樣我也不知道。你當時就像發瘋似的，我怎麼知道阻止你會怎樣？你會不會發瘋對我們出手？你會不會因為邪氣無法消除，導致其他更嚴重的後果？”

沒錯！

當時夏鈞鋒根本不敢阻止他，因為誰也不清楚後果會怎樣。

林昊還能說什麼呢？

畢竟……

站在夏鈞鋒的立場，墨清靈跟他一點都不熟，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但是他在乎林昊的死活——如果強行阻止林昊，造成嚴重後果怎麼辦？

“清靈，我……”林昊不知該怎麼辦。

“我說了，我是自願的。”

“可是……”

“我先回去了。”

早已換好衣服的墨清靈，抬起腿正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隱秘處傳來撕心劇痛，她腳下不穩當場一個趔趄。

還好林昊眼疾手快，趁機一把扶住了她。

“我沒事……”她緊緊抿著嘴唇。

“我……”

林昊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在我家鄉，我有喜歡的女孩……”

“哦……”她低著頭。

“在這裡，我身邊也有紅顏知己，而且不止一個。”

“我知道……”

“我的感情給不了一個人，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不可能天天陪在你身邊——這樣的我，你願意嘗試交往麼？”

“交往是什麼？”

“這是我家鄉的詞語，意思就是……你願意跟來在一起麼？”

“……”

墨清靈驚訝的看著他，隨後臉蛋一片通紅，低著頭小聲說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