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玉玦,他陶小吳就要抽身而去,這方時空副本,新王朝怎麼樣,可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嗯,也不是這麼說。他陶小吳也不是那麼不負責任嘛!
畢竟儒家是個筐,什麼都能往裡裝麼!
日後也可以對儒家進行改造來著。
反正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先打下天下再說。
其他一切都放在後面!
……
……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大虞天子虞宿正在負手看著雨中的長樂宮。
絲絲細雨落在黑色的瓦當和地面上的青石上,洗的整個世界無比干淨。虞宿忽然開口,問道:“那位通真先生如今在做什麼?”
“國家,那位通真先生一直在陽富侯府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連湖心島也都沒有踏出一步!”
李常侍沒有半點聲息的站了出來,彷彿一直都在等著皇帝問出這句話似的。
事實上,不論是虞宿問出什麼問題。這位常侍都能夠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來。
沒有這個本事,如何能夠在大虞宮廷之中混到這個地步?
虞宿的嘴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道:“那個通真先生看起來果然是個聰明人啊!”
雖然因為太子的事情,很不喜歡那位通真先生陶小吳。
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人絕非尋常人物,果然有著本事。
“是,聽說便連當年的儒門都對於此人推崇備至!”李常侍笑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麼……”
這虞宿是儒生出身,對於這句話自然不陌生。
年輕時代第一次聽到這四句話的時候,也曾經為之熱血沸騰過。
不過這般時候,說這四句話,卻是嘴角帶著一種淡淡的嘲諷味道。
“此人有大才,然而畢竟是練氣士,只管己身,不會管天下的……所以說很多事情說著容易做著難啊!”
聽了這話,李常侍不敢介面。
陶小吳是太子信賴的人,和其母族瓜葛極深。
李常侍可不想得罪了太子。
更不要說,他也聽說了最近儒門似乎傳出許多風聲,隱約為陶小吳在造勢。
一個太子就不好得罪了,再加上一個儒門。
那他除非吃了耗子藥,嫌命長了,才敢在天子面前說那陶小吳的壞話!
見李常侍閉口不言,虞宿輕輕一笑,知道李常侍的難處。
做皇帝的,若是連下面的情況都掌握不了,也只有被架空的份兒了!
虞宿好歹是馬上天子,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蠢。
而一個能得人心,讓手下忠心的好上司,自然也知道很多時候要為屬下著想。
因此見李常侍不答,他也不生氣,只是一笑,道:“也罷,也罷,我知道你的難處。
不過那位通真先生卻是不能留在鹹安了!
對了,我聽說茂州那邊,一些個梵僧鬧的很兇啊!”
“是茂州牧黃嶽寵幸梵僧,在茂州大建梵寺,鬧的民不聊生,很不像話!”
李常侍鬆了一口氣,說道。
如今大虞新朝雖然說是已經重建,但是天下還依舊是割據局面,依舊有著一些個反王諸侯不肯歸降朝廷。
那茂州黃嶽便是其中一個,雖然奉表稱臣,然而卻不敢朝覲天子,躲在茂州做土皇帝。
以前朝廷面臨大敵,對於這樣的傢伙自然先不忙著收拾。
但是如今朝廷騰出手來,肯定是要收拾這般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傢伙!
天子既然問了這個問題,坑定死已經準備解決茂州的問題了!
“我打算將二皇子虞然封到旬陽去,封號麼,就叫做淅王好了。
讓那通真先生去輔佐淅王,為王師,你看如何?”
李常侍聽了,露出錯愕神色。
淅王的母妃,就是不久之前宮中那位被自殺的昭儀。
此時,被封王出藩,這就是向天下宣佈,君臣名分,也讓其再沒有追逐皇位的資格。
這種事情,在其母妃被自殺之時,就已經註定了。
然而問題是陶小吳是太子的人,現在確切做淅王王太師?
這莫非是讓陶小吳幫太子看住那淅王麼?
這天子對於太子也是太寵愛了吧!
而且,那旬陽郡還不屬於朝廷治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