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越之地也只是名義上向大虞新朝稱臣。
更重要的是,在前往越巫之地的路上,那茂州之地,依舊被自稱為茂州州牧的黃嶽給佔據。
雖然已經向著大虞新朝奉表稱臣,但是還保持著事實上的獨立。
天子數次召黃嶽入鹹安朝見,那黃嶽都是稱病不朝。
這一次,大軍南下,也有著徹底解決茂州問題的意思!
而此時,陶小吳就遠遠地看著這支大軍上方飄揚的兵煞之氣,心中默然盤算。
而且這支軍隊居然上下都是在煉煞,應該都是他陶小吳傳出去的狂化之法。
不過似乎也經過了其他高人的改造,似乎要比他傳出去的狂化之術,還要完善的多。
有意思,有意思。
大虞新朝如今得整個世界的氣運所鍾,幾乎整個本土力量都匯聚在了大虞新朝周圍,高人無數。
陶小吳肯定不會認為,自己的狂化之術別人改動不了。
事實上狂化之術本就是一種普及性質的修煉之法。
有著陶小吳的思路在前,其他高人進行改良,那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這支軍隊應該是最早修煉狂化之術的一支實驗性質的部隊吧?
這次派出來,估計也是有著考驗這支實驗部隊的意思。
這麼說來,把他這個狂化之術的創造者派出來,也不只是只有簡單的將他陶小吳願意打發開的意思了!
也有著讓他這個創造者在實戰之中,改進狂化之術的意思。
“太傅再想些什麼?”
陶小吳身邊傳來笑問之聲。
卻是同坐一架馬車的淅國相王瑚。
這位國相是武人出身,已經做到秩比兩千石的校尉。
此次為淅國國相,就高升了一級,從最低階的秩比兩千石成為秩兩千石了。
不過顯然這位國相對此並不是很高興。
作為前途遠大的一軍校尉,給調去一個諸侯國做國相,很難說這到底是升職還是降職,或者根本就是明升暗降?
陶小吳收回視線,目光在這位國相臉上掃過,笑道:“也沒有想什麼,只是覺著朝廷大軍如此之強,料來經過茂州的時候,那位茂州牧黃嶽當不敢攔路!”
“茂州南荒,地雖然廣,但是人口稀少,國弱兵寡。
那黃嶽若是識相的,在我大軍路過之時,乖乖出城投降也就罷了。
若是此時不知好歹,非要抗拒天兵,恐怕就要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王瑚冷笑。
陶小吳微微點頭。
若是想要前往旬陽,不想如同當年陶小吳那般,從宛陽郡繞路過荀州的話。
那麼就只能走茂州了!
只是,那茂州還不是大虞新朝的地盤啊!
此時大虞新朝雖然鼎立,然而還是有著割據的諸侯軍閥沒有掃清。
這茂州州牧黃嶽便是其一,雖然已經向著朝廷奉表稱臣,然而卻是陽奉陰違,割據自守,不肯朝覲天子,交出兵權。
因此,這次大軍所過,也有著乘機收拾茂州的意思!
“只是,拿下茂州不難。
然而茂州都已經如此荒蠻,偏偏天子還要將大王封到旬陽,這可如何是好?
以我來看,便是大王做錯了事,天子將其封到茂州便是,又何必封到這旬陽郡?”
所謂茂州者,取草木繁茂之意。
典型的南方氣候,水澤眾多。
在這個時代,幾乎都是屬於半開發的地帶,便是原始森林都是不少。
和陶小吳當年所在的衡陰縣所屬的荀州一般,都是地接十萬橫斷大山。
在整個中土,已經算是足夠荒蠻的了。
說起來,茂州和荀州一般,在中古時代都是古淅國的土地。
不過荀州更加靠近中原腹心,要比茂州開發成熟的多,自然也是富庶繁華的多。
但是茂州再不怎麼樣,也要比旬陽郡強的多啊!
那旬陽郡,可是實打實的在巫越之地。
而那巫越,卻是實打實的蠻夷之地,便連中土都算不上。
雖然說三百多年前,就被大虞朝廷收歸治下。
然而那麼大的地方,朝廷只是設定了三縣,編戶齊民的人口不超過五萬。
其他都是一些巫越蠻夷部落!
現在經過這一二十年的天下戰亂,還不知道那巫越之地,朝廷治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