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有著陰陽八卦鏡，若是被這些煞氣纏上，也是死的不能再死。

甚至爆發開來，整個青都山的萬物都要死絕。

然而這老道人身負如此煞氣因果，卻渾然無事……

雖然眼瞎了，耳朵好像也背了。

但是起碼活著，這就很了不起了！

陶小吳心中微微凜然，剛才輕佻的心情立刻沉靜下來，恭恭敬敬地行禮：“晚輩陶小吳拜見前輩真人！”

“什麼前輩真人不前輩真人的，不過只是一個老瞎子而已。

你修為不錯，還是清淨修行，這般天地，能夠修煉到你這種程度，著實不易。

就來也就坐吧，我已經等你半天了！”

這老道人的話，讓陶小吳的心跳都差點慢了半拍：“真人在等我！”

“若不是我想讓你找到，你以為你能夠找到這虛靈觀來麼？”

這老道人嘴角扯動，似笑非笑的說出了一句話來。

頓時就讓陶小吳戒備起來。

這老道人身負如此煞氣，誰知道做了多少壞事，揹負多少因果，才到了這般地步？

搞不好就是魔門的大魔頭啊！

“天有天煞，地有地煞，人有人煞！魔門中人修行，雖然說煉煞，然而卻是修煉人煞的為多，你可知道為何？”

這老道人忽然開口問道。

話題如同羚羊掛角，簡直無跡可尋，忽然就轉移到了這裡。

陶小吳不假思索的道：“地煞沉重，天煞難覓。唯有人煞，出自於人，可以修行！”

“不錯，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說清楚。

天煞乃是因果，非是修行人所能觸犯，如何能夠修行？”

這老道人一句話頓時如同暮鼓晨鐘一般，敲響在陶小吳心頭。

讓陶小吳以前許多關於煞氣的不解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沒錯，最早陶小吳都知道煞氣乃是因果。

然而後來又知道煉煞之道，就以為煉煞之法，能夠化解因果。

但是後來又發現似乎並非如此，比如他陶小吳破壞地脈，生出地煞。

儘管以陰陽八卦鏡能夠鎮壓化解地煞，但是很多時候，坐觀內照之時，依舊能夠發現一些煞氣纏繞體內，糾纏在泥丸天宮之中。

此時被這老道人一句提醒，方才徹底的弄清楚，原來天煞才是因果。

而人煞地煞並不是！

煉煞能夠煉化人煞地煞，卻煉化不得天煞！

陶小吳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真人做了什麼事情，為何惹動了這麼多的天煞？”

“我身上天煞很多麼？不如你看看你自己好了！”

這道人淡淡一笑，拿出一面鏡子來，讓陶小吳自己照看。

從那鏡子之中，陶小吳一眼就看到自己身邊漆黑如墨，無數煞氣糾纏。

雖然還達不到這老道人的程度，但是卻也不少了，起碼有著老道人的百分之一。

而他居然沒有半點察覺，頓時讓陶小吳心頭微微一縮。

不過陶小吳也是經歷過無數風雨之人了，誰知道這鏡子有沒有古怪，自己眼中所看到的是真是假？

儘管其實陶小吳心中已然隱約覺著，這估計不假。

如果天煞是因果，根本非是煉煞之法所能化解的話，那麼這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不過陶小吳依舊保持著鎮定！

這老道人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自己身上的因果天煞，自己是看不到的……咳咳咳咳……”

這老道人的笑聲，彷彿就牽動了肺腑，讓其不由自主地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

隨著老道人的咳嗽，他身邊那股玄之又玄的氣息隨之紊亂，四周的煞氣波動了起來，化為一頭頭厲鬼，毒蛇，向著老道人身上鑽去。

那老道人臉色憋的青紫，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而亡。

然而卻隨手將那鏡子一收，化為一點光芒落入到了自己眉心之中。

頓時那紊亂的氣息重新恢復，便是暴動的天煞也都重新迴歸平靜。

這一刻，陶小吳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那老道人身上的煞氣湧動，好生嚇人，乃至於天地變色，風起雲湧。

陶小吳坐在其身邊，更是幾乎能夠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毀滅氣息能夠將其吞噬！

這尼瑪太嚇人了，還是離著老道人遠一點的好。

當然了，陶小吳如此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