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圍攻安州的二十萬景人官兵此時腹背受敵,尤其是地方士紳不合作的態度,更是讓他們感覺到了重重危險,如同鋒芒在背。
尤其是來自於筱水,百濮,乃至於茂雲本省的官兵更是進退兩難。
他們的老家都已經從賊,此時他們自己還在這裡剿匪……
上下官兵都是心中惶惑無比,其他各省官軍部隊對於他們也是各種疑慮戒備。
各種各樣的勢力代表,出入在各路軍營當中。
也讓各軍的氣氛變得無比異常!
很快各部漢軍看向那些景人旗兵的目光就變得越來越古怪了起來。
在這般情況下,景人旗兵根本不敢相信這些漢軍部隊,甚至出了昏招,打算將漢軍部隊的霧氣盡數收繳,防止他們反叛。
於是一個流言在漢軍各部之中流傳,說是景人不相信漢軍,打算收繳漢軍武器,然後全部處死云云。
這般荒謬的說法,只要有著腦子的人都會知道根本不可能。
然而在惶恐的氣氛不斷傳播之下,還能夠保持著清醒理智的人可不多。
更不要說是這般時代的那些大頭兵們了!
於是暴亂很快爆發,在景人的某位大員被刺殺之後。雙方立刻爆發了火併衝突……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三陽教大軍忽然發動突襲。
各部打的一片混亂,儘管還有些部隊保持著中立,勉強不去攙和。
但是在這般時候,也根本不可能去救援,兵無戰心,都是各自為戰。
於是將近二十萬的剿匪大軍就這麼一戰崩潰,各部互相撤離戰場,大敗而去。
筱水,百濮,茂安等省的官兵紛紛前去投靠王友勳等統帥的義軍偏師。
而其他各省官軍有的投靠義軍,有的撤離而去。
數十萬大軍就這麼風流雲散!
而且還讓義軍偏師和三陽教的軍隊會師,連成一氣。
整個景人朝廷治下的中土腹心之地,已經糜爛一片!
而在這個時候,陶小吳已經在建安城內自立淅王,建元洪武。
大江以南各省之地不戰而降,紛紛歸降淅國政權。
一時間,淅國已經佔據了整個天下財賦之地,和最重要的糧食產地。
有兵有錢有糧,看起來一切似乎都無比順利,彷彿隨時都能夠席捲天下,最起碼也能夠割據南方。
在這般利好之下,整個南方几乎都沒有任何頑抗之輩,紛紛歸降。
可以說陶小吳幾乎就是複製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天軍的戰術。
不同的只是在兩點,其一的是天軍以神道起家,神道設教,而且還搞的是外域神教,和儒家意識起了極大的衝突,得不到士紳官僚們的投靠。
而陶小吳這個慈航真人,雖然也是神道起家,但是一切卻都是按照人道王朝的路子來走,神道只是輔助。
並且早早打出了尊儒的旗號之餘,尊重各地士紳的利益。
這就已經把各地士紳官僚們給收買了。
其二也是時代不同,天軍起事的時候,已經是列強勢力以堅船利炮敲開國門之後的事情了。
列強勢力在沿海各地擁有極大的利益,各種掣肘。
兩者聯合之下,讓天軍不能壟斷南方的財賦收入。
以至於列強始終能夠從關稅軍火等方面支援滿人,吊著他們一口氣,最終拖死了天軍。
然而陶小吳這兩方面的掣肘敵人都不存在,這般時代,羅巴列強就沒有打進來。
陶小吳所面臨的還是傳統的爭奪天下的模式。
雖然他麾下的兵馬,已經都是熱兵器的隊伍了!
所以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淅國政權就穩定了下來。
便是三陽教也都很快接受了淅王的領導,向著淅王稱臣。
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淅國的勢力不僅佔據了整個南方,並且在景人朝廷的腹心之地來了一箇中心開花。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景人朝廷第一波迅猛的反撲,估計也是最為瘋狂的一波反撲到了。
三十萬的景人部隊從北方殺來,分為兩路,一路走南鎮,直插安州方向對付三陽教的人馬。
而另外一路走義陽,過三關,然後直撲郢州,對付淅國軍隊。
郢州重鎮,江流環繞,水系眾多,不利於北方騎兵。
但是那南鎮方向就不同了,可謂是一馬平川,頂多也就是一些丘陵地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