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小吳盤算著如何得到陽富侯信任,日後好對付那位衡庭鬼伯的時候。
卻是沒有想到,當夜就有著一隻車隊,從蘅下之城出發,在虛虛蕩蕩的雲霧之中穿行,終於來到侯府。
只是遠遠看到那侯府,就見到那流動的灰霧之中,孤零零的府邸就那麼如同孤島一般矗立著。
卻是要比現實之中看起來壯觀龐大百倍,有著如同火燒一般的雲氣覆蓋在上面,其核心之處,隱約有著道道青色金色的光芒射出!
馮鬼掾在車上看到這麼一幕,下意識的拉了拉衣襟,像是感覺到了寒冷一般,微微嘆道:“人道氣運,著實讓人羨慕啊!”
對於鬼神來說,修行苦練,收集香火願力,忙碌百年,也許還不如人道隨便匯聚而起的一番氣運。
畢竟,鬼物虛幻,力量不易啊!
這馮鬼掾還在感概著,忽然之間,火焰陡然出現在面前,一個個身上彷彿有著火焰在燃燒的鬼兵,從火焰之中走出,擋住了車隊的去路。
“站住,爾等何方鬼神?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陽富侯府邸麼?”為首的一員鬼將喝道。
陽富侯剛剛被封侯,以前累世不過只是普通商人。哪裡來的這麼強的鬼兵?
這可是累世帶兵的真正軍功貴族,才有的強悍兵馬。
莫非是天子賜下來的?
馮鬼掾目光微微一縮,一點都不敢怠慢,急忙下車來,行禮道:“我等為衡庭鬼伯屬下,奉命前來和侯府祭酒大巫陶賠禮!還請將軍通融一二!”
那鬼兵首領,不過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鬼兵軍侯而已,哪裡算得上什麼將軍了?
他聽說,是給侯府祭酒陶小吳賠禮來的,頓時不敢阻攔。
侯府祭酒,這可是專門管理祭祀鬼神等事的。
這些護衛侯府的鬼兵,也是要靠陶小吳吃飯的。
當然不敢怠慢了,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派人去通報祭酒大巫陶!沒有命令,你們不許亂走!”
“喏!”
人在屋簷下,那馮廷掾老老實實地道。
他這次本來就是被派來給陶小吳賠罪的,早已經有了被人羞辱的心裡覺悟。
不一刻,就有著重重霧氣之中,有鬼兵請了陶小吳來。
那馮鬼掾見到陶小吳,頓時吃了一驚。
不過幾日沒見,陶小吳變化居然這麼大。
此時,陶小吳居然是神魂而來,非是肉身。
這也罷了,然而陶小吳的身上,卻是有著一層淡淡的紅色的明光,和侯府護衛鬼兵一般。
然而論起強度,卻是要比那些護衛鬼兵強大出了不止千百倍。
“這巫陶剛剛成了侯府祭酒,居然就得了這麼大好處!”
馮鬼掾是又驚又妒,更是有著幾分畏懼。
其實他還沒有發現,陶小吳身上除了這道氣運所化的紅光之外,隱約還有著另外兩道光芒。
只是這氣運的光芒太強,卻是將這兩道太陽太陰之氣給遮住了!
“拜見大巫,在下奉鬼伯之命,前來給大巫賠禮,以前之事,都是誤會。”
說著,一揮手。
就有著兩個美貌鬼女,從一輛馬車上扶下了一個老人來。
陶小吳原本還在奇怪,這衡庭鬼伯怎麼會突然認慫,向自己賠罪?莫非這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然而這時見到這老者被扶下馬車,陶小吳頓時吃了一驚:“師父!”
急忙上去攙扶。
那巫成神色帶著複雜,又有些欣慰的看著陶小吳,一時間點頭,並不說話。
陶小吳也知道,這個時候並非是含蓄敘舊的時候,攙扶住了巫成,再次看向那馮鬼掾。
那馮鬼掾恭恭敬敬地道:“鬼伯說一切都是誤會,得罪大巫師徒了,所以專門備下了一分賠禮,還望大巫笑納!”
話音剛落,就有著一個個鬼兵從馬車上搬下來大箱大箱的金銀財寶。
每一個箱子裡面都裝著黃金,玉璧,珍珠,珊瑚,等等寶石。
上次陳到闢請陶小吳為侯府祭酒,直接送上了上百萬的財物,陶小吳只道以為是大手筆了。
然而,這一次,那衡庭鬼伯送來的財貨,起碼有著數千萬之多。
估計,填補陶小吳上次施展獻祭術之後虧空,還綽綽有餘。
這麼大的一筆錢,讓陶小吳頭暈目眩,口乾舌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連那些鬼兵們,儘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