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這麼大膽?”
“是衡庭的巫師,巫成臨死前不久收的弟子!”
巫成?
那晏容臉色微微一僵。
他也是衡庭人,當然聽說過巫成的名聲。
只是,巫成就可以隨便殺我晏家的家主麼?
晏容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在丞相府門前這種大庭廣眾的地方失態,平穩情緒坐上馬車,道:“儘快回府!”
晏容所住的院落距離丞相府並不太遠。
他雖然只是三百石小吏,官職並不高。
但是這城中府邸,卻是家族所置產業,位置極佳,規模也是不小。
此時,趕回家中,也就不過只是用了短短的一刻多鐘而已!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位已經等候在府中的晏雲。
卻見晏雲穿著一身麻衣孝服,見到晏容之後,頓時跪了下來,叫道:“五叔,你可要為我爹報仇啊!”
“快起來。不管是誰,殺了我晏家家主,都要償命!現在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晏容冷聲問道。
晏雲當下就把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晏容聽了,狠狠地一拳砸在掌心:“欺人太甚!給我去榮上侯府上,把越巫請來!”
“是!”
立刻就有著僕人不敢怠慢,急忙起了馬,出府而去,到榮上侯的府邸,去請越巫。
“我大兄居然就那麼被巫成的弟子給殺了。
當地官府卻不聞不問,實在是太過可恨!
可惜,我官微職小,否則真想直接帶人,把那巫成弟子,連同當地的官府一起殺了!”
他恨恨地想著:“雖然我不能借助官府權力,殺了那巫成弟子。
但是,我已經請了那越巫出手,定要先殺了那巫成弟子再說!”
很快,不過一個多時辰,就有著一位留著山羊鬍,身材佝僂的老巫師被請了上門。
他穿著厚厚的黑色的袍子,身邊有著一股繚繞不去的水鏽氣味!
就算是晏容見了這位越巫,陰沉的臉上也是擠出一絲笑容,主動行禮,道:“越巫,我想請你幫我對付一個的敵人。他也是巫師,不知道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越巫並不是這位巫師的名字,而是南方越地的巫師稱呼。
這是朝廷兩百多年前才征服的土地,現在大半都還是原始蠻荒的景象,其俗最是信奉巫鬼。
而那些越地的巫師們,更是擁有著種種神奇的能力,向來出入一些權貴之家,幫助他們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一次,晏容也是花費了很大代價,才把這位越巫請來。
那越巫露出一絲古怪的,似乎嘲弄的笑容:“哦,也是巫師?你們中原的巫師麼?”
“是!”晏容臉沉如水。
這麼些年來,隨著儒家興起,早就已經奪取了巫師祭祀的權力。
如今中原的巫師早就已經沒落了。
也難怪這些越巫看不起了!
“我需要他的指甲,貼身衣服,或者其他的,有著他氣息的東西!”
晏雲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示意手下將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陶小吳在那破神祠居住的時候,留下的破爛衣服。
……
又是新的一天,天色微微亮起。
陶小吳開始起床洗漱,準備著等下的服食修煉。
今天,當陶小吳再次服食過日精之後,將日精匯入氣海。
就能夠發現如今的氣海早已經變了模樣!
如果說當初的氣海之中,是一副北極冰原的模樣的話。
那麼現在的這個北極冰原就因為溫度的提高,而變得融化,此時也就只剩下部分的寒冰依舊在負隅頑抗。
而隨著這個個服食導引的日精之氣,所化的暖流注入,最後存在的這些寒冰都開始了融化。
陶小吳雖然還沒有修煉成那所謂的存思童子玉女的日月交合之法。
然而,陶小吳卻是從李延真那裡學到了內丹修煉功法之中,一種叫做轉金輪的法門。
此時陶小吳按照轉金輪的手段,運轉這陰陽二氣,在丹田之中呼吸運轉融合,最終化為一片淡淡的白色海洋。
接著他驅使這淡白色的氣機運轉周身。
陶小吳渾身上下都彷彿被溫熱的泉水給浸泡,整個人舒服無比,幾乎都要呻吟出來。
而體內最後的那種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