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普通的黃表紙所製作的紙符，卻並非是糯米紙，喝下去自然是一股灰味了。

那夏佐好不容易喝下，一邊呸呸的吐著紙灰，卻忽然發現，自己剛才全身忽冷忽熱，打擺子的情況已經消失了。

此時，整個人除了虛弱一點之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異常。

難道這符水當真如此靈驗？

陶小吳卻不去管他們，淡淡的道：“有什麼話，我們先去鎮子上再說吧！”

“好的，您先坐我的車！”李永興笑道。

陶小吳微微聽了，點頭，坐上了李永興的車子，向著鎮子開去。

剛剛來到那胖子餐廳前下車，就被黃安迪看到，歡喜叫道：“舅舅……你終於來了！”

“剛才的霧氣應該是有著靈界洩露，十分危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散去……

這小鎮附近不太安全，安迪，你不應該留在這裡！”

黃安迪道：“可是我父母……”

“你既然說了，陶先生已經幫我鍊度。那麼其他事情不用管了，我回撥查出你父親的死因的！

而你這麼多同學都在，他們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容易遇到危險。”

這話說了，才讓黃安迪點頭，表示離開這裡。

陶小吳一直都沒有說話，看著他們舅甥兩個把話說完了，方才開口問道：“你剛才說靈界洩露是怎麼回事兒？”

那李永興道：“靈界其實在我們東方，被稱之為幽冥。”

“幽冥何處不在？為何你說洩露？”陶小吳不解的其實是這點。

他當然能夠感覺到所謂的靈界力量，這其中就包含了陰世，甚至陶小吳自己的法域，也算是一個小型靈界。

按照他的經驗來說，在自己世界，靈界何處不在？如何有著洩露一說？

世界有陰就有陽，一件物體肯定有著正反兩面。

物質世界，或者說陽間，就是正面。

而靈界，或者說幽冥，就是反面。

陰世，其實不過只是幽冥靈界的一部分而已。

以這個角度來說，這李永興所說靈界洩露，實在是不可理解！

同時隱隱也明白了過來，這個“副本”之中，為何許多地方感覺著乾涸，根本不能施法。

原本以為是靈氣濃度的問題……

但是陶小吳自己是修行者，隱約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靈氣到底是什麼？

是草木之氣，日精月華，還是瀰漫在天地各處的力量？

此時聽著李永興一說，陶小吳就隱約抓住了重點。

“千百年前，這世界自然是有著陰陽，所以我等才能施法。

先生當知道，我等施法其實是透過靈界施展。

但是數百年前，天地鉅變，靈界萎縮，消散。這世界物質規則卻就越來越牢固，到了現在，也就只有很少地方，還殘存著一些靈界空間。”

陶小吳露出深思，這話很容易理解了！

就好像原本世界的雲夢大澤一般，原本是上古最大的湖泊。

後因長江和漢水帶來的泥沙不斷沉積，漢江三角洲不斷伸展，雲夢澤範圍逐漸減小。

魏晉南北朝時期已縮小一半，唐宋時解體為星羅棋佈的小湖群。

據說洪湖和洞庭湖，都是當初雲夢大澤的遺留。

除此之外，還留下其他一些零碎的小湖泊。

而一方世界的幽冥靈界就好像大湖一般不斷萎縮，殘存下來的連湖泊都沒有，就只剩下幾個小水坑了！

而想明白了這點之後，陶小吳忽然之間，就已經將這件事情徹底弄懂。

同時，也知道為何自己隱約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如此重要？

“難道之前下這個副本，其實就是那原天之火，想要讓我知道這個不成？”

陶小吳心中想道。

卻就剛剛想到這裡，忽然一震，時間已到，自己要離開了。

而李永興前一句還在和陶小吳說話，就在這時候，聽見有人叫道：“霧氣又來了！”

他轉頭看去，原本已經消散的霧氣居然再次捲土重來。

李永興心中奇怪，再轉頭時候，卻就愕然發現，陶小吳居然消失不見了！

……

“原來道法施展，和靈界幽冥有著關係。後世靈界幽冥萎縮不存，整個世界越來越物質化，這才有著科技大興……”

科學技術，本就建立在研究著物質本質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