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句摳字眼起來。
一如滿清文字獄之後,儒家一變樸學大興,開始搞起各種金石研究,埋首古籍之中,搞一些無關緊要的考據了。
說好聽一點就是,乾隆以來多樸學,知人論世之文,易觸時忌,一概不敢從事。
於是移其心力,畢注於經學,畢注於名物訓詁之考訂,所成就亦超出前儒之上。
其實就是再無創新能力,就只能搞點邊邊角角的研究。
或者說原本儒學本來是指導社會執行的理論。
而到了樸學那個時候,差不多就變成考古,訓詁,研究金石之類的東西
又哪裡還能引領時代潮流,指導社會執行?也就只有奄奄等死而已!
所謂儒家沒落腐朽云云,其實大半黑鍋在此。
一直到清末,三千年未有大變局,有識之士,如梁任公輩,才開始重新高舉,並且發展公羊學派的理論,想要適應時代。
只是就已經太晚,迴光返照了!
這個世界的,這個時間線,歷史程序雖然還不知道怎麼樣,但是眼下的儒門卻是極其富有進取心便是。
陶小吳估摸著,儒家這次掌權之後,恐怕按耐不住,很快就要雄心勃勃的準備進行變法了!
這讓陶小吳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希望儒家的變革成功還是失敗。
對於他個人來說,自然是希望儒家變革失敗,碰一個頭破血流,被悶棍打暈,萎縮下去,才不會再找他陶小吳麻煩。
從修行者角度來說,儒家太過霸道,佔據了所有生存空間。儒家不倒,他們這些修行者很難出頭。自然也是希望儒家倒黴的!
然而,從感情上來說,陶小吳卻也是希望儒家變革成功,挽救,甚至改造這個如今各種矛盾激化,死氣沉沉,大廈將傾的時代。
這種心情十分矛盾,不過卻很快被陶小吳拋在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