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莊嚴頓時意識到不好。
其實剛才到現在,自己也一直覺得身上怪怪的,有一種獨特的“濃香”。
起初莊嚴覺得也許是泥土的“芬芳”,畢竟這裡是荒地,是鄉下,有泥土的“芬芳”一點都不奇怪。
他低下頭,一邊跑一邊想去看看自己雙腿。
不過備用傘包橫在胸前,看不大清楚。
莊嚴於是用手去摸。
這一摸可不得了。
手到之處,滑滑膩膩,就像摸在漿糊上。
舉起手放在眼前一看。
“呃……”
蘇卉開就像一輛要裝上水泥柱似的立即轉彎離開莊嚴兩米之外。
“是牛屎!老莊,你身上有屎!”
接著月光,果然看到又黑又綠的一團粘稠不明物體站在手掌上,還在散發著無比濃郁的“香味”,憑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莊嚴立馬判斷出老蘇說得沒錯。
這的確是牛屎。
剛才自己跳傘下來,第一腳居然踩到屎……
這真是……
有緣千米來相遇,這坨牛屎真算得上是一坨實實在在如假包換的“緣糞”。
莊嚴倒是不噁心。
比這更臭的環境都試過。
例如選訓進入“獵人”分隊進行的那次水溝裡的進食訓練,豬尿豬屎,還有雞鴨的糞便,比這臭多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隨遇而安了。
當兵的搞野外訓練,就算你踩不到屎,過幾年下來你比屎都還要臭。
莊嚴隨便把手在傘包上蹭了蹭。
也沒啥,反正都臭了,待會兒傘包交給那些保障人員,讓他們在車上也享受一下屬於大自然的“芬芳”。
“哇!你好毒啊!”
蘇卉開立即識破了莊嚴舉動背後的小雞賊。
莊嚴一邊向他跑去,一邊揮舞著那隻留有餘香的手:“你好人,借你衣服我蹭蹭。”
蘇卉開雖然並不介意一點點牛屎的味道,但畢竟現在身上乾乾淨淨,幾天今後臭那是另外一回事,能保持乾淨的時候誰願意沾一身牛屎?
“你別過來!我會發飆的!”
“來啊!相互傷害啊!我腳上還有,褲子上也有,你平時不是很喜歡抱人嗎?來吧,抱我算了!”
倆人你追我趕,在土路上跑得是一路歡笑。
四公里跑下來,三人早已經是滿頭大汗。
月光下,山邊的土路旁停著一輛卡車。
車邊有個士官,不斷看錶。
遠遠看到莊嚴幾個,立即喊開了:“還有兩分鐘啊,你們快點!”
莊嚴心裡麻麻皮,這幫孫子是一點人情都沒得講,聽這口氣,彷彿在告訴自己,兩分鐘到點絕壁不等你們這些人一秒。
想想自己剛才的小惡作劇,心裡變得舒坦無比。
“4組前來報到!”
莊嚴氣喘吁吁地在車邊停下,動作麻利地將東西全部卸到地上,然後解開揹包帶,傘包都脫下來。
趁著天黑,也趁著那個士官不注意,莊嚴故意用作戰靴在主傘包上蹭了蹭雖然這個傘包將來還會是自己用,但下次回到手裡的時候,估計屎早就風乾了。
目前還是新鮮的,就讓這士官自己抱著這玩意噁心去吧!
哇哈哈哈哈!
莊嚴心裡得意無比,將傘包遞到士官手裡。
“班長,給!”
士官接到手中,馬上抽了抽鼻子。
“什麼味兒?”
“能使啥味兒?”莊嚴陰笑著:“不就是汗味嗎?”
“我艹!”士官說:“你小子狐臭啊?狐臭能當兵啊?”
莊嚴笑著說道:“絕對沒有!”
說完,背上背囊,和自己的隊友一起趕緊撤。
跑出一段,莊嚴這才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反正訓練已經足夠苦逼的了,偶爾還是要為自己找點兒樂子。
老特們的生活都是如此,自己必須在最艱難最嚴酷的訓練中,讓自己開心起來,否則是沒辦法應付如此極限的選拔集訓。
“停一下,確定下一個目標。”
閆明又拿出了地圖,三個人在山邊停下。
“是要進山了。”
閆明用戰術手電照著地圖。
“是一個偵察任務,編號#2,目標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