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就能不能大方點,剛才回答別那麼猶豫?就不能拍著胸脯說沒問題?”
“你不是要聽真話嗎?這就是真話。”許胖子倒是坦白,說:“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一分錢掰開也是有血有汗的,你別看我現在風光,生意場上的事,誰說得準?好天藏點下雨的柴,有備無患總是最好的。”
說打這裡,許胖子又道:“既然這樣,就你那點津貼費,你還不回地方?現在什麼時代?現在是最好的時代!我跟你形容一下什麼叫最好的時代。”
他指著面前的桌子,雙手張開,做了個包攬的姿勢。
“最好的時代就是,這張桌上大把大把的錢,只要你有本事,你能抱走多少是多少。回來吧,地方上大把大把的機會,大把大把的錢,大把大把的……”
許胖子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漂亮妞兒,然後嘿嘿地笑了兩聲,笑聲裡充滿了某種不可言喻的暗示。
莊嚴沒有馬上回答自己的老同學。
他突然覺得,也許是自己真的變了。
換做從前,許胖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價值觀相同,世界觀相近。
可是現在坐在許胖子對面,看著這個成功的商人滔滔不絕,卻忽然覺得遙遠而陌生。
其實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而是價值觀的不同。
你在對面說,我在這邊聽,而我從來都沒聽進去。
到了晚上十點,和許胖子之間的小聚總算結束。
回到家樓下,剛上上樓梯,旁邊卻閃出了一個人。
一看,居然是大哥莊不平。
“哥,你怎麼在這?”
莊不平朝著許胖子那輛皇冠車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問:“許胖子?”
莊嚴點點頭。
莊不平又道:“你跟他說了合作的事情嗎?”
看到莊不平對這件事如此傷心,莊嚴忽然感覺有些不同尋常。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