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可是吃了一半的飯局就趕回來了!”
夾著路易威登老闆包的莊不平剛進門就大聲嚷嚷:“小弟,你可真夠面子的,爸在電話裡可是說了,我要是趕不回來,他要親自去飯店把我抓俘虜一樣抓回來。”
站在門口,莊不平換完拖鞋,徑直朝著飯桌走了過去,掃了一眼上面的菜,伸手捏起一塊烤鴨肉,塞進嘴裡,一邊埋怨道:“還是家裡的飯菜飽肚子,在外面光喝酒,菜都來不及吃了。”
王曉蘭上前,手在莊不平的手背上一拍:“你說你,都多少歲的人了?還小嗎?偷吃?你弟還沒吃飯呢。”
五歲的小侄女小豆子抬頭看著爸爸莊不平,手指在臉上比劃了了兩下,脆生生地說:“爸爸偷吃,羞羞!”
“你爸我從不偷吃!”莊不平意味深長的對女兒說著,一邊朝妻子汪玲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抱起女兒,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
“小弟,你之前不是在集訓嗎?怎麼有空回來了?”莊不平打量了一下莊嚴:“是不是落選了?沒事!有錢你還怕出不了國?以前出過是新鮮事,這幾年,去國外玩玩也不難。要不,反正落選了,趕緊退伍回來算了,這都12月份了,開始退伍了吧?”
莊嚴不想跟莊不平再解釋一次,只是簡單說道:“我選上了,因為距離出國集訓還有10天,所以隊裡給了假,讓回來看看。”
莊不平怔了一下,臉上的眉飛色舞頓時落幕。
“都過來吃飯了!”擺好碗筷的王曉蘭招呼家人過來坐下,給每人盛了一碗湯。
莊不平呷了口湯,一邊抱著女兒小豆子,一邊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莊嚴身上,說:“小弟,其實我就搞不懂你了,咱們家又不缺吃不缺穿的,又不是非得靠當兵找出路,你說你留在部隊裡,圖個什麼?”
莊嚴聽了莊不平這話,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沒吭聲。
莊不平繼續道:“你說說,現在你現在一個月拿多少錢?”
莊嚴說:“這不是錢能衡量的。”
莊不平冷冷笑了笑道:“不用錢衡量,用什麼衡量?用情懷?說奉獻?說奉獻也要吃飯不是?”
莊嚴忍不住說:“都不去當兵,這國家沒人站崗放哨,每人保家衛國,你們經商的哪來的好環境?沒人奉獻,這國家要是沒了,你逃命都逃不過來,哪還有今天這副光鮮的樣子,拿著路易威登包穿著老人頭皮鞋然後鄙視我們當兵的奉獻?”
“我鄙視你,我只不過提醒你,你當了三年,要奉獻,要犧牲,都足夠了,何況,咱爸當了半輩子的兵,打了幾年的仗,咱老莊家不欠誰的!”莊不平越說越憤憤不平。
啪——
突然莊振國的筷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隨著一聲脆響,從中間折斷。
小豆子嚇得頓時哇一聲哭了起來。
王曉蘭趕緊從中調停,先是責怪老公:“你看看你看看,發什麼脾氣?那麼多年了,臭脾氣是一點沒變,拍什麼筷子?嚇著小豆子了。”
汪玲趕緊把女兒摟在懷裡,哄著。
王曉蘭又轉向莊不平:“你弟弟剛回來,你就在這裡慫恿他退伍,他是成年人,有自己打算,你當哥哥的也沒權阻止。”
莊不平討了個沒趣,只能賭氣道:“行行行,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往後他的事我不管了。”
回來的第一頓飯吃得並不愉快,莊不平吃了半小時,推脫說自己還有事也要處理,腳步匆匆地走了。
莊振國和兒子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天,茶几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聽,然後遞給莊嚴。
“找你的。”
“找我的?”莊嚴感到意外。
怎麼會是找自己的?
從下火車到現在,回來前後四小時多點,居然電話打到了家裡的座機上。
難道是部隊有事?
想到這裡,莊嚴趕緊問道:“爸,是部隊的人嗎?”
莊振國搖頭道:“不是部隊的,是你同學,那個許信。”
莊嚴恍然大悟。
原來是許胖子啊。
問題來了,許胖子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
這次回來,自己練父母都沒通知。
轉念一想,他頓時明白過來。
除了大哥莊不平,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嫌疑人來。
這麼積極將自己的行蹤告訴許胖子,莊嚴用腳指頭想想頭知道莊不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莊嚴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