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1師教導隊每個禮拜半天上山砍柴就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延續多年從不過時。
可什麼認識你的人越多,懲罰你的人就越多……
這又是什麼意思?
卡西姆手一指:“你看得到趴在地上靠我們這頭第一個的人沒有?”
莊嚴順著卡西姆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凍得呲牙咧嘴的傢伙穿著一條四角褲在地上撐著,表情痛苦,渾身泥巴,顯得狼狽不堪。
“剛才我問他們回來的學員,才知道做這個傢伙是他們海軍足球隊的名人,而且是個中尉軍官,四個士官長教官裡,有三個曾經和他在一個部隊裡待過,所以大家都認識他。”
卡西姆攤攤手,吐了口氣說:“我敢斷定,今晚最後離開的肯定是他。”
正說著,果然另外倆人被命令站起來,然後拿著自己的行李開始回排房,只剩下那個足球隊的明顯還趴在地上……
莊嚴最後還是沒有看完整個折磨的過程,現在有一點倒是得到了證實,雖然這些傢伙被噴水的時間沒有自己那麼長,可是他們也是受了不少苦。
自己和崔偉楠、魏舒平進來的時候享受了兩個多小時的特殊待遇,而T國本地學員、那個球隊明星居然整整被折磨了三個半小時。
當坐在床邊複習T語的莊嚴看到那個臉色白得像紙的大明星赤著腳,渾身抖抖索索,一步一個水印子,提著行李走進排房的時候,忍不住拿起自己的毛巾上去,遞給對方。
“哥們,擦擦水,不然你會感冒的。”
那個深眼窩大鼻子的倒黴蛋看了一眼莊嚴,本想說聲謝謝,可是一張嘴,本來咬緊的牙齒居然上下不受控制地磕碰起來,發出瘮人的咯咯聲。
“……冷。”
在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後,這傢伙拿著莊嚴的毛巾一通亂擦,然後裹上一條迷彩上衣,拿著毛巾之類的洗漱用品一溜煙跑進了洗漱間。
現在洗個熱水澡,拿個皇位來換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