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在食物上的寒酸,特種作戰學校在發放個人物資上的慷慨倒是讓莊嚴咂舌。
幾乎是個人訓練時候使用的每一種裝備都免費發放了,其中包括了睡袋、防潮墊、個人獨立的野戰小帳篷等等物資。
而且仔細一看,居然都是清一水的鷹醬家產品,價格可不便宜。
由此可見,T國在軍事裝備上因為隸屬NATO範疇,所以使用的裝備很大部分也是NATO國家的制式裝備,從小小的水袋和帳篷就能看出來。
最讓莊嚴驚訝的是,他們不光給自己發放了各種作訓服裝,居然還給自己發放了兩套軍銜。
沒錯。
軍銜!
領取到軍銜的時候,莊嚴哭笑不得。
因為他們給自己發的是一副三級士官長的軍銜。
興許他們對莊嚴這個一級士官有些不瞭解,給一級計程車官軍銜又覺得年齡好像不對,莊嚴畢竟才二十出頭,太年輕了,所以乾脆瞎給了三級的軍銜。
崔偉楠和魏舒平倆人拿到的是少尉軍銜,這一點倒是沒出錯。
這一點都顯得有些搞笑了。
莊嚴也沒有申辯,畢竟軍銜這種東西在這裡就是裝飾,本身身份就是學員,也就沒什麼需要申辯去更換的,何況不知道這學校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萬一折騰起來耗時幾天,還要填寫各種表格之類的檔案,那就太要命了。
領取了個人物資,回到排房裡將能放進儲物櫃裡的都放進去,剩下如帳篷和睡袋之類,由艾哈邁德領著三人放到了C排的裝備庫房裡去。
由於還沒有正式開學,所以白天基本沒有安排,艾哈邁德對莊嚴三人說,可以出去市區逛逛,去看看Y市這個著名的旅遊城市裡的景點,或者品嚐一下本地的美食。
既然有空,那就出去。
開訓之後,恐怕出去的機會就會少很多。
這是莊嚴的想法,但是後來他發現自己其實想錯了。
當然,這是後話。
聽說莊嚴等三人要出去,卡西姆也湊了上來,說要一起去市裡看看。
他來這裡兩天了,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出去過。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作為熱情好客的種花家兒女的莊嚴當然不好意思拒絕。
何況這裡都是人生地不熟,多個人,多個商量的。
一直以來,莊嚴覺得自己好歹是個特種兵,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以自己受過的訓練來說,扔到深山老林裡也不愁會餓死。
去市區嘛,小意思不是?
可當四人真的在學校門口經過哨兵檢查後放行,走出大門的一剎那,站在路邊的四個人面面相覷。
莊嚴看了看左右都空蕩蕩的馬路,忍不住問崔偉楠:“該往哪走?”
崔偉楠說:“我看我們需要一張地圖。”
沒錯。
即便你是一個身懷絕技又能野外生存的特種兵,當你身處一個國外陌生而又語言不通的城市的時候,不管你是不是能600米開外準確射中頭靶,又或者在兩秒內完成對面前數個靶子進行的急速射,你最需要的是一張地圖和一位熟悉當地的司機。
畢竟這裡不是叢林,這裡是城市,城市有城市的規則。
這是莊嚴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專業和現實生活毫無關聯,也是第一次感到即便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你也不是萬能的。
“我去問問門崗。”卡西姆自告奮勇:“他們應該知道去市區是哪條路。”
說完,光頭卡西姆還真的跑回大門口,去詢問那些崗哨上的學校警衛隊士兵。
和哨兵叨叨了好一陣,卡西姆終於回到了路邊。
“怎麼樣?”莊嚴迫不及待問道:“公交站在什麼地方?”
卡西姆撓了撓頭,說:“那個該死的哨兵也說的不清不楚,好像是沿著右邊公路一直走,然後左轉,直走一百米,看到一條橋,過去之後,再沿著馬路朝南走……”
卡西姆的話沒說完,莊嚴已經暈了。
姑且不說卡西姆從哨兵那裡得來的情報是否準確,直說按這麼個走法,至少也要七八公里,而且據說這七八公里之後不是進入市區,而是去到一個車站。
崔文楠忍不住罵道:“狗日的這裡就沒一個公交站嗎?學校裡的人怎麼過來的?”
魏舒平說:“我聽說人家的汽車普及率高,況且T國軍隊都是職業化,地位高不說,收入也不錯,可能都是開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