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你最近寄來的書籍,內容對我幫助很大,而且十分有用,我在這裡的訓練和學習都很順利,一切都好,切勿掛念,你在莫大一切還好嗎?‘狐狸’還淘氣嗎……”
崔偉楠趁莊嚴不注意,摸到他的身後,一把將那張信紙從床鋪上搶過來,然後展開信箋,大聲地朗誦起來。
“老崔!”莊嚴霍地站了起來,紅著臉呵斥:“你他孃的尊重一下別人隱私!”
崔偉楠笑嘻嘻的把信遞還給莊嚴,一副老司機的口吻教育道:“莊嚴你寫情書怎麼跟寫生活思想彙報樣?這樣哪行?不要老談你的生活,要多談談你的靈魂,還有你的思想……”
坐在一旁的魏舒平說:“崔偉楠,你還不如談談你的生理,還有你的荷爾蒙……別整天誨人不倦,說得自己好像很在行似的。”
“嘖嘖嘖。”崔偉楠看著魏舒平,一臉嫌棄道:“胃藥,你這就不懂了吧?我是誰?我當年可是情書小王子,你想想看,我那物件在我們高中的時候就是班花,上了大學裡也是班花,我憑什麼追到她?還不是靠我的文筆?”
魏舒平輕輕地呸了一聲,然後轉過臉去,扔下一句:“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崔偉楠看到魏舒平不願意搭理自己,又轉向了莊嚴。
“對了,‘狐狸’是什麼鬼?”
“那是她在宿舍裡養的一隻貓,長得渾身雪白,模樣很像狐狸。”莊嚴說著,從一封信裡倒出一張照片,遞給崔偉楠。
崔偉楠接過來一看,上面果然是一直渾身雪白的貓。
“乖乖!還真像狐狸!”
他說:“這大學生宿舍裡還有養貓的?”
莊嚴頭也不抬道:“別說養貓了,樣鱷魚的都有。”
“我艹!”崔偉楠徹底被震驚了,居然在宿舍裡養鱷魚,於是追問:“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莊嚴說:“我確定,不過不是成年鱷魚。莫大的學生宿舍有單間,她同學養在了魚缸裡,不過死了。”
崔偉楠訝道:“怎麼死的?凍死的?”
鱷魚一般生活在熱帶和熱帶,大毛子那邊天寒地凍的,也許是冷死了。
“不是。”莊嚴說:“寢室有暖氣,凍不死。據說是寂寞而死。”
“啊?!”
這回驚叫起來的不止是崔偉楠,就連魏舒平都坐不住了。
莊嚴繼續寫信,一邊說道:“沒錯。她同學有一回要去別的地方聽幾天課,那條小鱷魚放在浴缸裡,也放了足夠的食物進去,結果回來還是死了。想來想去,找不到死因,後來想起平時她沒事就給鱷魚撓下巴,估計那會兒出去沒人給鱷魚撓下巴,鱷魚覺得寂寞,就死了。”
他一本正經地複述整個故事,崔偉楠和魏舒平越聽越覺得這是怪誕透頂。
到最後,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也許是世界上第一條因為寂寞而死的鱷魚吧?!”
幾個人正開心的笑成一團,門外忽然傳來了集合的哨聲。
所有人趕緊收拾東西,扣上帽子然後跑了出去。
等隊伍集合完畢,莊嚴注意到,這回的隊伍前面站的不是平時出現最多的艾哈邁德主教官,而是巴里上尉。
巴里是教學組組長,也就是C排的最高領導,類似於班主任一類。
其實說他是最高領導,可一般情況下巴里是不會出現的,平時訓練都是艾哈邁德帶著三個助教完成。
一般情況下,巴里是在某些重要的場合、典禮的時候才會出現,或者平時艾哈邁德制定訓練計劃之類,交由他簽字審批而已。
莊嚴來這裡一個半月了,見過巴里的次數一個巴掌能數過來。
而且每次見到巴里,他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起初莊嚴三人還以為巴里對PLA不怎麼待見,後來發現,這廝對誰都是同一副面孔,就像冰雕。
所以,C排的學員們背後都叫他“冷臉”巴里。
這次巴里出現在隊伍前,顯然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你們開學已經有40天了,今天集合你們,是因為要進行一次月考。本來十天前應該進行,因為這是我們學校的傳統,但是考慮到這次的外籍學員比較多,有個適應期,因此推遲到現在。”
巴里的話讓莊嚴頓時恍然大悟。
噢!
原來是要月考了!
一直就聽說要月考,可是一直沒考。
之前莊嚴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