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孫鴻漸、章志昂、羅平安。”
“行,去吧!早去早回。”
“是!”
……
車子經過一條緩速帶,顛簸了一下,韓自詡從回憶中回到現實裡。
坐在副駕駛上,他朝窗外望去,軍用吉普已經駛下了高速,從匝道上進入收費站。
軍車有專用通道,司機小何開入快速通道,欄杆立即升起,他向收費站微笑地點點頭,以示感謝。
離開高速路進入了國道,韓自詡再看看錶,已經十點二十分了。
以小何的車速,應該半小時左右能去到軍教導隊的位置。
a集團軍的尖子比武應該還能趕得及看上半場最後的收尾階段。
張大炮今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覺得右眼皮狂跳,跳得他有些鬱悶。
作為軍人,他本來不信這套。不過現在畢竟是自己帶隊過來比武,不由得不擔心,生怕出什麼亂子。
不過仔細檢查了一切,又去挨個問了每一個隊員,都說信心十足鬥志旺盛,看不出誰有啥毛病的。
這是咋了?
他一直沒弄明白。
早上的初賽,1師打得還算順利。
到十點的時候,第一輪的初賽已經打完。
按照比賽規則,第一輪會選出三十名進入下一輪的半決賽,然後在三十人裡再選出十個尖子進入下午的決賽。
張大炮自己帶來的20名隊員裡,居然有8人進入了第二輪半決賽。
至少這是個不錯的成績了。
在他的預估裡,第一輪能勝出七名隊員,按照比例就已經是完成任務了。
現在居然還多了一個,簡直是超出預期。
看來,自己眼皮子跳不過是偶然的身體自然現象,跟什麼民間迷信說法站不上邊。
不過,當張大炮看到那輛掛著軍區牌照的迷彩吉普車駛入集團軍教導隊大門的時候,那種不祥的預感就像飛過頭頂的烏鴉投下的白屎,生生砸在了腦袋上。
“狗日的!還真的來了!”他在心裡罵罵咧咧。
不過張大炮也沒轍,縱然他猜到了車裡的是韓自詡,也拿他沒辦法。
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比武進行了一段,總不能現在來個大變活人,把自己的隊員都變走。
更何況了,韓自詡這次是有備而來,早不到晚不到,比武這天湊巧就到了。
“老奸巨猾!”
他忍不住又罵了一聲,彷彿看到了一隻闖入了院子,在雞窩旁閒逛的黃鼠狼一樣噁心。
“張營長!”
真是最煩什麼就來什麼。
張大炮想避開韓自詡,可韓自詡卻自己找上門來。
“喲!我們軍區裡的大參謀來了!”張大炮不冷不熱地明知故問:“今天來軍教導隊,有什麼貴幹啊?是不是又來指導什麼射擊隊的工作啊?”
“沒那事。”韓自詡一眼看穿了張大炮心裡都不樂意,可他偏偏就想氣氣這個偵察營長,說:“我過來是有任務在身的。”
說著,彆著手,目光在靶場上的尖子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又看,就像在看自家魚塘裡的魚一樣表情。
張大炮就差沒當場罵娘了,說:“韓參謀,做人要厚道吶……”
話中有話,而且話中帶刺。
韓自詡說:“張營長,明說了,我來給我們大隊挑兵的,你也不用這麼跟我說這些酸溜溜的話,咱們都是職業軍人,有事明說,我是看上你們這裡的尖子了,而且……”
說到這裡,故意停住了話頭,開始吊胃口。
張大炮果然忍不住了,問:“而且什麼?”
韓自詡說:“我手裡有軍區批出來的徵調令,整個軍區所有的野戰軍士兵,只要我看上了,就可以馬上帶走。”
“你拿到調令了?”張大炮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出來。
這不光是闖入自家院子裡盯著雞窩心懷不軌的黃鼠狼了,這簡直就是拿著聖旨,上面寫著“奉旨偷雞”的黃鼠狼了……
見過噁心的,沒見過這麼噁心的……
軍令如山倒,軍人從來都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
“當然,不然我敢下來這裡?不怕你張大營長讓兵給我扛起來扔魚塘裡去?”韓自詡笑得滿面春風。
張大炮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莊嚴!”
韓自詡再人群裡找到了莊嚴,向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