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在1師教導隊接受過識圖用圖訓練,而且有過教訓當時一中隊的學員劉向東發生意外事故導致死亡,莊嚴還是搜尋隊的成員之一。
只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可以說,那一屆1師教導隊畢業的學員有一門課程是所有人都學得最棒的,那就是野外生存和識圖用圖、按圖行進。
畢竟,那是有了血的教訓作為前車之鑑的。
今天一樣,自己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比當年在1師教導隊的野外生存和按圖行進訓練更殘酷。
教導隊的野外作業還給你發壓縮餅乾,現在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壺水!
按照剛才地圖上的標定距離,足足四十公里的路,這倒不算遠,只是抓最後的30名要淘汰,意味著莊嚴必須儘快加快速度前進。
按照剛才車隊每隔1公里左右放一個隊員,也許在路上會遇到其他隊友,能遇到,就一定組隊,那樣相互有個照應。
轉過身,看到面前那片鬱鬱蔥蔥密密麻麻的樹林,巨大的山彷彿朝自己壓過來。
按照路線,首先就要翻過面前這個200米左右的高山。
一種未知的恐懼,忽然朝莊嚴襲來。
荒無人煙的叢林山地,一個人走和一群人走,還真的有很大的區別。
“不怕不怕!老子是教練班長出身!怕個卵!”
莊嚴做了一次深呼吸,邁開腿,朝山上跑去。
山林間,忽然傳來了撲稜撲稜的鳥兒撲翅聲,幾聲不知名的鳥叫從林間傳來。
山區某處,這裡附近有個小村莊,由於是山區,經濟並不發達,大多數年輕人早出去發達的珠三角長三角之類地區打工去了,只剩下一些老人,所以十分安靜。
韓自詡坐在摺疊椅上,用匕首開了一個水果罐頭,挑出裡面的果肉放進嘴裡嚼著,目光盯著遠處的小路。
很快,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車隊後面。
章志昂從副駕駛上跳下,朝這邊走來。
“老章,過來吃點罐頭,就當早飯了。”
章志昂在韓自詡身旁席地而坐,從他手裡接過一個罐頭,用刀開了,大口大口吃起來。
韓自詡問:“人都放完了?”
章志昂點頭道:“嗯,一路羊拉屎一樣,都放完了。”
吃了口罐頭,又道:“隊長,你就這麼放心讓這幫小夥子自己在叢林裡行軍?”
韓自詡抹了抹嘴,看了一眼章志昂,說:“你是擔心他們的安全?”
章志昂點頭,承認道:“對,他們身上沒有食物,沒有追蹤裝置,也沒有實彈,只有一把95刺刀,放心嗎?出了事,都不知道怎麼聯絡我們。”
韓自詡篤定道:“你放心吧,這些都是老兵,不是什麼新兵蛋子,都是從最精銳的野戰部隊尖子裡挑出來的,我查過他們的檔案,百分之九十八都經過教導隊的集訓,識圖用圖難不倒他們,野外生存更不是問題,只是一個白天而已,如果這點時間都熬不過來,他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野戰軍裡的尖子?”
章志昂想想覺得也有點兒道理,不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又道:“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不是我們帶出來的兵,心裡沒底,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出了事故……”
“老章,你是怕出訓練事故對吧?”韓自詡說。
章志昂沒有回答,而是苦笑一下,也算是預設了。
韓自詡說:“咱們是特種部隊,不是小學生春遊隊,特種部隊不光是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而且後面那句沒人說出來而已,那就是特別危險。訓練事故?避免訓練事故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不訓練,什麼都不練,那就最安全了。可是那樣我們還當什麼兵?國家和人民還養著我們幹嘛?養豬好了,還能賣錢呢!”
韓自詡打自進入特種大隊以來,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軍官。
大隊裡一些人對他有看法,說這個人做事不踏實,膽子太大,容易出事。
尤其是韓自詡的一些言論,曾經引發過不小的風波。
剛來“紅箭”大隊的時候,韓自詡其實是在三營七連當一個排長的,可是不久之後,他就開始對連長的練兵方式頗有異議,說這哪是訓練特種兵,這不過是在訓練高階真偵察兵而已,還拿國外的一些著名特種部隊的戰例和訓練模式和大隊裡現行的訓練方法進行了對比,當時就把連長氣得不輕。
在七連長看來,韓自詡這是刺頭幹部。三營大號氣勢叫做武裝偵察營,搞的就是武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