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對面的敵人說不打了?回家吃飽飯再打?”
姚家更壓根兒沒想到韓自詡會回答得如此刁鑽。
愣了一下才道:“隊長,現在不是打仗。”
“可對於我來說,就是打仗!練為戰!作為我們軍人來說,一切的訓練都為打贏戰爭做準備!一切的訓練都必須按照打仗為前提來準備!”韓自詡的語氣越來越重,逼問著姚家更:“回答我!是不是沒飯吃你就投降了!?”
姚家更的嘴皮子在微微地翕動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不!我錯了,隊長!”
韓自詡點點頭:“行,回去吧!”
他抬起頭,環視整個飯堂,聲音如同一條狼:“記住!像剛才姚家更提出的這種愚蠢的問題只允許問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有人問我這麼白痴的問題,我就讓他立即滾蛋!”
飯堂裡靜悄悄的,再也沒人敢吭氣。
莊嚴也算是第一次見識了韓自詡的兇悍。
剛才,他對著姚家更吼出那番話的時候,後者明顯被他的氣勢絕對性壓倒,即便是個老兵,又是個部隊裡的尖子,仍舊難免在韓自詡犀利的目光和如同刀鋒一樣的語言之下感到如同泰山般的壓迫力,彷彿你站在錢塘江的堤壩上,看著原本看似安靜的小浪花層層疊疊突然成了巨浪頭天,向你撲面而來。
殺氣!
操!
這傢伙的殺氣真特麼重!
莊嚴的軍旅生涯中遇到過不少人,不少嚴厲的班長、排長、連長,不過,韓自詡是他見過最有氣勢的一個。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參謀。
“五分鐘後,我要在大操場上見到你們!”
韓自詡扔下這句話,轉身出門,消失在飯堂的大門口。
“走吧,洗完盆子放回去,集合了。”嚴肅用舌頭舔掉託盆裡的飯菜殘渣,站起來走向外面的洗碗槽。
莊嚴看到自己桌上的所有人都在做同一個動作——舔盆子。
沒錯,即便是一顆飯粒,都要吃下去。
這就是熱量,即便為數不多,但是在這個基地裡,必須珍惜哪怕是一丁點連老鼠都看不上的食物。
莊嚴也毫不猶豫,三下五除二舔乾淨了自己的不鏽鋼餐託,趕緊跟著大夥離開飯堂。
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韓自詡下一個“節目”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燈光照耀下的大操場如同白晝。
所有人站在草皮上,彼此都能聞到堆放身上的汗臭味,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你們初來乍到,還不熟悉營區周圍的山地,所以今晚我就不打算帶你們出去瞎逛了,咱們還是在自己的營區裡練練就好,沒必要搞得那麼艱苦,對吧?”
莊嚴發現韓自詡從來都喜歡詢問自己手下的兵,可莊嚴覺得這種破爛問題壓根兒是沒有人會回答的。
相信韓自詡自己也知道,只不過問只是一種習慣性的模式,就像國人喜歡見面就說一聲“吃了沒”。
都是廢話而已。
“你們誰認識這個玩意?”韓自詡忽然指著不遠處一根圓木,問大家:“誰玩過這種玩意?”
沒人敢回答。
因為沒人知道如果回答之後,韓自詡會搞什麼出人意表的把戲。
莊嚴沒玩過,所以莊嚴也不敢回答。
韓自詡說:“你們好像很怕我,不要怕我,我只是你們的選訓連連長,只是你們的帶路人,如果你們將來幸運地進入了特種大隊,我就是你們的作訓參謀和射擊教員。”
他說:“換種方法問吧,你們誰練過圓木的,舉手看看。”
隊伍中,漸漸有人開始舉手。
韓自詡大致地看了看,說:“不多,不多,把手放下。”
忽然伸出手,指著蘇卉開道:“蘇卉開,說說圓木訓練有什麼作用?”
蘇卉開大聲道:“報告隊長,圓木訓練主要是訓練團隊協作精神、練的是士兵的耐力。目的就是提高體能,鍛鍊團隊協作精神。”
韓自詡說:“沒錯,看來集團軍偵察大隊出來的兵對這種東西是比較熟悉了。不過我這裡的圓木和你們的有些不同……”
他回頭看了看遠處,又道:“你們也許看到了,那裡有很多原木,我們的倉庫裡還有擊中規格的圓木,輕的一百斤,重的兩百公斤。有單人用的,也有多人用的,就像我們這裡的障礙,你們那些來自野戰軍部隊的兵可能跑的是400米障礙,有些來自於沿海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