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說是風調雨順,勢頭不錯,估計又要大賺特賺。
這傢伙來了好幾封信,說讓莊嚴服役期滿趕緊回家,到時候倆人一起註冊個公司,然後合作打天下,把蛋糕做大做強,爭當濱海市最大的海產品養殖業老闆。
當時莊嚴拿著那封信,捏著信紙彷彿都能感受到趙旭意氣風發的嘚瑟勁。
這蝦養好了,的確能賺不少錢。
莊嚴從前和發小們吹牛逼的時候也曾經想過這麼幹,如果跟著自己的哥哥莊不平在家做生意,現在估計也能攢下點本錢,一起做海產品估計還真能發家致富。
僅僅一年的收入就達到好幾十萬,也算是個很不錯的利潤了,足夠誘人的。
這事如果放在從前,莊嚴估計早就貓撓心,火燒屁股坐不住想著要回家了。
可是自從抗洪回來之後,莊嚴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已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些潛移默化令莊嚴甚至有些迷惘,對於自己的人生將要走向何方暫時沒有最後的決定。
這事是莊嚴心裡的小秘密,沒打算跟人說。
於是他故意扯開話題,把話頭引到了蘇卉開的身上。
“老蘇,你是怎麼想著要來參加這次選訓?”
蘇卉開抬起腳,在裝著迷彩服和水的桶裡猛踩擠下,將桶裡的髒水倒掉,重新把桶放在花灑下接水,這才說:“我是來學打架的!”
“學打架?”
莊嚴、張圯怡和嚴肅都愣了。
這個答案真新奇。
“對啊!”蘇卉開說:“學打架!我從小就喜歡打架,一年級我都可以逮住學校裡三年級的狂揍,我爹媽怕我學壞嘍,乾脆送到體校裡讓老師管,我學的是拳擊,初中開始寄宿,後來我被選到市裡打拳擊賽,拿過名詞,後來又跟著我的師兄加入了省拳擊隊,要不是當兵,估計再練兩年我應該可以上主力了。”
“你丫是拳擊隊的,還來部隊學打架?”莊嚴覺得眼前這個大個子兼職不可思議。
蘇卉開的臉一紅,說:“你是不知道了。當兵前一年,有次我們隊收到了邀請,去參加一個武術交流會,當時有個偵察部隊也來人了,本來就是交流,以武會友,不過後來練手的時候,我發現部隊的格鬥術很有意思,如果放開規則,我就是打不贏其中一個偵察兵,我問他是什麼部隊的,他說自己是軍偵察大隊的。從那天開始,我就想去偵察部隊學軍用格鬥術,剛好年底有招兵的,我就來了。”
大家聽了就笑,笑完了,莊嚴忽然想起嚴肅來了。
於是問嚴肅:“嚴肅,你又怎麼想來特種部隊?”
“證明自己。”嚴肅依舊是惜字如金,四個字回答了莊嚴的提問。
“就這麼簡單?”張圯怡問。
嚴肅說:“人要證明自己,才能活得有價值。”
說完,提著洗完的衣服先走了。
老半天,張圯怡才回過神來,撓著頭看著莊嚴說:“我說,嚴肅這傢伙研究哲學的吧?怎麼說話神叨叨的,聽不懂啊!”
莊嚴倒是早已習慣嚴肅的性情,見怪不怪,於是說:“行了,別問了,趕緊弄趕緊衣服回去睡覺,明天指不定韓閻王會怎麼折騰我們呢!”
“韓閻王?”蘇卉開笑了起來,“這名字好,這傢伙就是個閻王德行。”
洗澡出來,把衣服剛掛好,就看到韓自詡在營房前面的草坪上喊:“飯堂裡有夜餐,你們現在可以去吃,別說我虐待你們!”
說完,轉身走了。
他剛走沒多久,從每一個排房裡衝出不少隊員,全部朝著飯堂方向狂奔。
莊嚴當然也不示弱,如果今晚沒東西吃,明早肯定要餓暈了。
到了飯堂,果然裡面人山人海。
不光是莊嚴這些選訓隊的,就連“紅箭”大隊的那幫預備隊的新兵都在。
夜裡的東西多數都是包子麵條之類,和早餐沒太大的分別。
不過對於莊嚴這些早已經餓得眼冒金星的選訓隊員來說,已經是珍饈百味了。
蘇卉開一人居然拿了八個肉包子和一大盆白粥,回到桌邊吃得氣吞山河。
莊嚴和張圯怡、嚴肅等人一個個也不甘示弱,託盆裡的東西堆得如同小山一樣高。
“別的先不說,這裡的伙食可真的不錯!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都是上好的五花肉剁碎了加韭菜,太好吃了!”蘇卉開一邊說,一邊把包子一個個塞進嘴裡,腮幫子鼓起像只吹起的蛤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天天